“钦差大人,下官必然照顾好张公子和九千岁的两位公子。”能够同时拍魏忠贤和张惟贤的马屁,龙遇奇天然是欢天喜地的承诺,又拍着胸口包管道:“钦差大人你看好吧,如果三位公子在扬州少一根毫毛,请钦差大人摘下官的脑袋。”
“如果是在其他处所,我敢这么做!”张大少爷眼中闪过凶光,但又点头说道:“可扬州不可,两淮盐税,占国库支出的一半还多,绝对不能呈现半点不测,事情一旦闹大,不但结果我承担不起,就是九千岁和皇上也承担不起。”
“这招我早就想过了,但是没用。”张大少爷点头,阐发说道:“我如果用尚方宝剑威胁龙遇奇和刘铎,那他们在我面前必定承诺得非常好听,可他们的号令收回去后,扬州那些盐耗子还是会用尽各种借口推让,死活不来和本官见面。不要忘了,他们是商户,从大明法典上来讲,奉旨筹款赈灾兼监察江南官员吏治的我有权变更处所官员,却无权直接变更他们的,要想让他们干甚么去那边,必须通过处所官员传达,才气获得履行――扬州盐耗子就是钻这个空子,拉拢处所官员架空我,让我的号令没法获得强迫履行。”
“没干系,如何让扬州盐耗子放血,我早就想好了,现在只要把他们引出来就行。”张大少爷欣喜问道:“快说,甚么好体例?”
“店主,实在也很简朴……。”宋献策凑到张大少爷耳边,低声嘀咕起来。而张大少爷一边听一边三角眼乱转,好不轻易比及宋献策说完,张大少爷的嘴巴笑得合都合不拢,一拍巴掌说道:“好,公然妙,就这么定了。”
“各位扬州大盐号的老板,你们好啊。”看着目瞪口呆的扬州盐商,张大少爷露齿一笑,阴沉森的说道:“本官总算是见到你们了。”
“肖大哥,让他出去。”张大少爷号令道。肖传依令而行,先让庇护张大少爷的二十名东厂妙手放下弓箭,又翻开房门,放龙遇奇进到张大少爷的房间。进门以后,龙遇奇先是按端方给张大少爷行了礼,然后赔笑着说道:“钦差大人,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下官看到你的房间灯还亮着,以是就过来给钦差大人存候了。对了,下官还传闻张大人明天去了瘦西湖,如何没在那边玩一早晨呢?”
天启五年六月十二日凌晨,张大少爷仓促结束了他长久的扬州之行,领着陆万龄、宋献策、张石头和一群东厂缇骑分开扬州,南下赶往应天府。动静传开,躲在家里几天没出门的扬州大盐商喝彩雀跃,纷繁派人到两淮盐道龙遇奇和扬州刘铎处探听动静,一向躲在扬州怡情院里张望风色的李家兄弟也从倡寮里乌龟出头,亲身跑到刘铎的扬州知府衙门刺探详细动静。
“事关严峻,明每天一亮就得走。”张大少爷面色凝重,又指着张清说道:“对了,龙大人,刚才我们筹议了,因为时候紧急,英国公张惟贤张大人的这位小公子、另有九千岁的两位公子临时就不去应天府了,临时都留在扬州等候动静,趁便监督赈灾捐献,本官去应天府的这段时候,他们就拜托给龙大人你了,还请龙大人对他们多多照顾。”
“有体例了。”这时候,一向在低头策画的宋献策俄然抬起丑脸,两只绿豆眼放着光芒叫道:“我有体例了,不过我只能把那些盐耗子给引出来,如何让他们放血捐款,我临时还没想出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