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啊,你想想,我如果不分开扬州,那些盐耗子会出窝吗?”张大少爷嘻嘻一笑,在张清耳边低声说道:“再说了,我不把你留在扬州,谁又来帮我把那些盐耗子叫在一起呢?你记好了,我分开扬州今后,你就……。”
“好,好,好好,真是老天开眼啊。”李家兄弟一听大喜,一起衷心祝贺道:“愿老天保佑,最好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查不出来是谁搞的鬼,那么小阉狗贪污赈灾款项的罪名就背定了,让朝廷去找他计帐。”
“没体例啊,应天府那边出事了,以是不得不急着赶返来筹议。”张大少爷感喟答道。龙遇奇一楞,忙问道:“应天府那边出事了?出甚么事了?下官这里如何充公到动静?”
“扬州的大盐商?”张清更加胡涂的问道:“不是说海上起了风暴,他们都去本地盐场批示灶户抢修盐堤去了吗?如何又返来了?”
“张公子,事情是如许。”盐商中间站起一个大瘦子,捧着一个木盒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确切都是去了盐场,只是传闻大明英国公的小公子驾临扬州,以是明天又一起从盐场赶了返来,就是想向张公子略表敬意,尽尽地主之谊。”说着,那大瘦子把木盒捧到张清面前,笑道:“张公子,这是我们扬州二十五个大盐商贡献你的一点情意,还望张公子千万不要嫌弃。”
“草民汪福光。”大瘦子躬身答道。张清笑道:“汪福光?我传闻过你的名字,钦差张好古在扬州的时候,常常念起你的名字,说你是扬州头号大盐商,手里握有的盐引多达六万窝,运盐船有上千条,是扬州首富。”
“各位扬州大盐号的老板,你们好啊。”看着目瞪口呆的扬州盐商,张大少爷露齿一笑,阴沉森的说道:“本官总算是见到你们了。”
“有体例了。”这时候,一向在低头策画的宋献策俄然抬起丑脸,两只绿豆眼放着光芒叫道:“我有体例了,不过我只能把那些盐耗子给引出来,如何让他们放血捐款,我临时还没想出好主张。”
“哦,本来是如许。”龙遇奇恍然大悟,又非常担忧的说道:“钦差大人,这赈灾善款不翼而飞,可不是一件小事,十有八九是有人监守自盗,贪污善款,钦差大人筹算如何办呢?”
“甚么体例?”张清猎奇问道。不等张大少爷答复,守在门外制止旁人偷听密谈的肖传俄然喝道:“甚么人?再不出来放箭了!”然后两淮盐法道龙遇奇的声音传来,“不要放箭!肖大人,千万不要放箭啊,下官龙遇奇,求见钦差张大人。”
龙遇奇笑着解释道:“张公子勿怪,实在他们都是扬州的大盐商,传闻张公子你是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都要急着来给小公子你存候,以是下官就自做主张,把他们都请来陪酒了。”
“对,英国公手里固然没甚么实权,但是在朝廷表里的名声都极好,声望也极高,给他卖一小我情,今后我们做买卖说不定另有效得着他的时候。”李家斌也同意大哥的定见,又对龙遇奇说道:“老龙,那就如许吧,明天早晨你把英国公的公子也请到怡情院去,我们把扬州的二十五个大盐商也叫去,叫他们每小我出两百两银子,凑成五千两打发姓张的阿谁小子。”龙遇奇乐得做个顺水情面拍张惟贤的马屁,天然是一口承诺。
“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李家国有些游移,沉吟着说道:“英国公的爵位在大明朝是最高的,官职是不比魏忠贤小,可他手里没甚么实权,我们犯不着去奉迎他的儿子吧?”不过李家国转念一想,又说道:“不过也没干系,给魏老寺人的侄子外甥是统共一万两,我们只要给英国公的儿子五千两估计也差未几了,五千两银子平坦到扬州二十五个大盐商,每小我也才两百两,对他们来讲只是九牛一毛,犯不着替那些盐耗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