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各位,多谢各位,本官在这里替朝廷、替九千岁和江南税监李公公多谢你们。”张大少爷连连拱手,又转向史可法说道:“史年兄,你晓得吗?你的教员就很悔怨他当年的弊端,以是他才和杨涟杨大人联名上书,但愿鼎新税法,推行摊丁入亩,弥补他当年的错误――只是九千岁担忧推行摊丁入亩会影响到全天下的读书人,才临时没有接管。我别的甚么都不说,只但愿你能为你的恩师弥补错误,不要再反对朝廷征收矿税商税了。”
没有人答复,过了好久,人群里才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张大人,你说得很对,我今后再也不反对朝廷征收矿税商税了。”听到这声音,以钱谦益为首的大财主天然是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把阿谁意志不果断的东林学子给生吃了。可绝大部分中基层东林学子和江南士子都连连点头,纷繁出言拥戴,“对,我也不反对朝廷征收矿税商税了,今后不管有谁煽动,我都不听了。”“张大人,我家就是茶商,请你奉告朝廷,我家今后必然定时交税,再也不抗税了。”“张大人,我归去就劝我爹交税,挨骂挨打我也劝。”
“终究还是来了。”张大少爷心中嘲笑,暗道:“明天我如果不让东林学子把你给扔进河里,我明天这趟东林书院就算白来!”
“哈哈哈哈。”很多东林学子和江南士子都笑了起来,很多人已经明白了张大少爷故事里的寄意。张大少爷也是笑笑,又说道:“各位年兄年弟,故事里的阿谁家庭,实在就是我们的国度,那位老婆婆,就是交纳田税丁税的老百姓,而三个儿媳妇呢,就是那些交纳矿税、商税和工税的矿主、商户和作坊主。光靠大哥体衰的老婆婆一小我,包的饺子能让一大师子人吃饱吗?光靠贫苦百姓交纳的丁税田税,又能保持大明朝廷的普通运转吗?大师能够想想,细心想一想。”
“对对对,我们支撑朝廷征收矿税商税,但绝对不支撑摊丁入亩!”四周的东林学子和江南士子连连点头――他们家里不象钱谦益和李三才那样开得有大商号和大矿窑,征收矿税商税对他们来讲只算抽血,影响还不算太大;但是摊丁入亩向他们的地盘要税,那可就是割他们的肉剔他们的骨了。而史可法的脸皮发红,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家也有商号,我家交税。”说罢,史可法扭头就走,走出正心亭才大声说道:“另有,我家捐一千两银子给山东哀鸿,我现在没有,过几天我直接送到南京去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