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事!”明熹宗大吼一声,指着钱谦益吼道:“来人,把这个卖国求荣的奸臣逆贼拖下去,廷杖打死!”
“猴崽子,干得不错。”又干掉一个东林党官员,跪在张大少爷中间的魏忠贤不免眉花眼笑,忍不住低声奖饰了张大少爷一句。而东林党众官一起跪下,战战兢兢的叫道:“皇上开恩,钱谦益固然出言不当,但实属偶然,请皇上法外开恩。”颇得明熹宗信赖的左光斗也大声说道:“皇上,钱谦益确切出言不当,但‘建奴犯边’一词,辽东诸将禀报军情之时多有效到,皇上如果因为这一句话就杖死官员,只怕辽东大家自危,摆荡军心。请皇上饶过钱谦益这一次,并下诏辽东,让辽东诸将此后用词谨慎,勿忘辽东乃我大明地盘,建奴努儿哈赤是辽东背叛,这才是稳定民气的上策。”
“回禀皇上,草民以为这位钱大人的话不但欺君,并且误国!”存亡关头下定决计后,张大少爷从早上起来就一向昏昏沉沉的脑袋俄然变得复苏了很多,指着钱谦益向明熹宗朗声说道:“皇上如果想晓得启事,请准予草民站起来向这位钱大人问几句话。”
“不过如此嘛。”钱谦益松了口气,大模大样的说道:“既然张公子刚才睡着了没听清楚,那老夫就再复述一遍――自天启元年以来,彗星频频白天犯日,各地灾荒稳定,反贼群起,建奴犯边,我大明正值多难多难之际,在这个时候钦点一个出身于梁山川泊的学子为状元,本官以为不当,也不吉!――张公子,你现在听清楚了。”
“我甚么时候卖国求荣了?”钱谦益杀猪一样惊叫起来。正听到兴头上的明熹宗和魏忠贤也楞了一下,别离问道:“张好古,钱谦益甚么时候卖国求荣了?”“小猴崽子,这钱谦益卖国求荣你可有证据?如果有,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他!”
“谢皇上。”张大少爷纳首承诺,站起来缓缓走到钱谦益面前,凝睇着钱谦益象是在揣摩用词。而钱谦益也对张大少爷巧舌如簧的抵赖工夫早有耳闻,晓得这是个不好对于的主,不免也暗自进步了警戒,二人对视半晌,竟然谁也没有吭一句声。又过了半晌,张大少爷才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彬彬有礼的浅笑问道:“这位钱大人,敢问一句,你刚才是如何说的?晚生记得不太清楚了,可否再向晚生复述一二?”
“回禀皇上,回禀魏公公。”张大少爷也不客气,指着钱谦益就缓慢说道:“这位钱大人刚才说了一句,建奴犯边!辽东自古就是我中原地盘,我大明开朝以来,也在辽东各地安设官府驿站,将辽东划入我大明疆图,那建奴酋长努儿哈赤本来还是我大明官员的家中仆从,他啸聚逃亡,只能称为聚众反叛,剽掠辽东――可这位钱谦益钱大人却一口咬定是建奴犯边,莫非他想把宁远以北的辽东地盘都割让给建州奴部吗?这不是卖国求荣,自绝于大明列祖列宗,又是甚么?”
“张好古,你如何还不回座答题?”见张大少爷久不转动,明熹宗忍不住问道:“如何?你感觉题目太难吗?”魏忠贤也非常奇特,正要问张大少爷话时,金銮殿外俄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个小寺人,刚进殿就气喘吁吁的叫道:“启禀皇上,有人……有人……有人……。”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满朝官员考生一起叩首,只剩下被锦衣卫拖出金銮殿的钱谦益大声喊冤,可明熹宗底子就不睬他,只是指着刘若宰说道:“刘若宰,如果不是你的同年张好古深明大义,替你辩白,朕几乎错过了你如许的人才,朕决定了,你就是本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