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定后,小六正待要报上菜单,那男人却摆了摆手表示不消,叮咛道:“大伯(3),先上几碟家常果子吧,桔红膏,鲍螺裹蜜,其他你随便捡两样时令的上来就是。”

“本来如此,我还觉得是我穿着打扮,举止口音有甚么不对的,没有入乡顺俗,失礼于人前了。本来是我本日嫌铁钱太重照顾不便,只带了铜钱出门的原因。”

“公子您尽管把钱交给小子就是了,三五个铜板不拘,小子自会去交给厅上的小赌头,换一张小票返来给公子,上面写着……”

“就各捡一样吧。”客人闻着味道也确是诱人,因而点点头,刚顺手拿出几十文出去,可一想到这并非中京,如那闲汉所说,这几十文铜钱可当几百文铁钱了,他顿时有些悔怨,但又不美意义考回,只得作罢。

话音未落,却闻声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此次是有两个小厮出来了,一个捧着一只大狼毫笔,另一个捧着一方已盛好墨的砚台,典礼感实足。

闲汉小六仓猝殷勤的走上前去,号召道:“这位公子但是到我们金杏用膳,快这边请,让小子为高朋带路。”

那公子回过甚来问小六,“这小娘子是谁?看来世人待她却非常不平常啊。再则,那十四斤三两五两甚么的又是何意义?”

小六指了指酒楼大厅西北角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只见那边廊柱上贴着一张三尺见长的红纸,上书几个大字:本日金杏到货。而四周已经围了很多人在中间指指导点了。

这公子也不急着吃,先问小六,“这金杏酒楼是常日里买卖都这般好?还是本日有甚么特别的原因?我见便是中都城中的大酒楼也不会这么早就客似云来。”

那许三娘子却浅浅一笑,轻言细语的说道:“诸位莫要吃力辩论了,昨日我说本日开价必是十四斤三两到五两之间,准与不准,一阵就会发表。大师切莫要为小女子伤了和蔼。”

小六顿了顿,又解释道:“至于这几斤几两,那是黑话。和那红纸上的‘本日金杏到货’普通都是障眼法。毕竟这也是有违国朝律法的,谁也不敢太招摇,您说是不是?说几斤几两就是指老板愿以多少个铁钱兑一个铜钱,比如许三娘子口中的十四斤三两就是一百四十三个铁钱兑十个铜钱。他们炒卖客玩得大,动辄上万的,以是非得较平常兑换为细。”

“开价?”客人不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世人都道闲汉一张嘴最是甜死人不偿命,可听在耳朵里却都还是受用不已。

“归正小子我是对这许三娘子佩服得紧,我听街头打小人的王妈妈说,这许三娘子一准是遇了甚么菩萨神仙,传授了甚么神通,不然如何会连续五六次都说准了呢?”

客人更加不解了,“国朝不是早就定好四个铁钱兑换一个铜钱吗?如何另有这么多人围着在此等候这小小酒楼老板定下的代价?”

这位本土公子也不由猎奇的抬首打望一番,说来也是奇了,人群里簇拥着的竟然只是一个妙龄女子。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布衣荆钗,梳个平常的朝天髻,中等个头,长得倒还算清丽,只是有些黑瘦。这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可如果一黑,那便差了很多了。

可世人却较着对她非常尊崇,有个胖乎乎的妇人立马筹措着大声说道,“许三娘子,快请这边坐,您常日里爱吃的酥油泡螺都给您备好了,一早我特地命人去蓉和楼给您买返来的。可不是那些小门小店的便宜货。”

“想不到这中间另有这么多盘曲花样。只是我却也不信天下间竟有这般未卜先知的异人,我看她长相举止也只一浅显女子罢了,莫不是你家老板的托儿吧?专门诱这些赌客了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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