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所不知,怪小子先头没说完。这些炒卖客畴前虽也常常夙起过来看开价,但却从没有像近一两月里来得这么多这么勤。这都满是因为这小娘子。您别看她小小年纪,又是女儿家,可说来也是这益州城里的一大奇事,她接连提早预言了五六次这铜铁钱的开价,竟无一次出错!您说这炒卖客们是不是要奉她为上宾?不过也有这不平气的,您看刚出声的高老五,另有那边坐着的袁大胡子、张举人今次就落了重注和许三娘子反着做。”
小六说:“公子您看,一阵老板会派人在那张红纸上写上本日愿以多少铁钱兑换一个铜钱,这花样就唤作开价。”
这位本土公子也不由猎奇的抬首打望一番,说来也是奇了,人群里簇拥着的竟然只是一个妙龄女子。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布衣荆钗,梳个平常的朝天髻,中等个头,长得倒还算清丽,只是有些黑瘦。这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可如果一黑,那便差了很多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世人都道闲汉一张嘴最是甜死人不偿命,可听在耳朵里却都还是受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