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是个凶暴的,最后还干脆闹上鑫义柜坊去,她倒想问问柜坊的管事的,这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中了头奖还能包管给外人?不是一家人凭甚么包管?莫非不该该让她钟六娘子顶那甚么劳什子异姓姐妹的名额吗?
周世显又说,“三娘子可看本日草账,撤除因着关老爷的面子存出去的那两笔款项,数量尚可一看以外,剩下的都是些零散小钱,一个大户也无,满是些妄图蝇头小利的小民。”
鑫义毕竟只是一家初生的小柜坊。
究竟上这也是关老爷派他来鑫义的此中一层意义。关老爷知他脾气慎重,但愿他能帮手看住许三,免得她过分激进,还是之前在金杏楼那番没法无天的做派。
“三娘子,这……”周世显听笑歌如许一说,赶紧有些惶恐地退后两步躬身一礼,“周某并非成心冲犯,亦非是不信三娘子大能。”
“周掌柜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不收储耗钱,反给存钱之人利钱一事吗?”
“如许看起来就只剩下那些中小丝商了。”
“有何不成?”
鑫义柜坊开业连唱三日大戏,另有那“存钱有礼”的活动搞得热火朝天,仿佛成了克日趋州城里大家丁耳相传的一件盛事。虽则是费钱赚呼喊,但这头炮终究也算是打响了。
这赌约听起来不管胜负,周世显都没有任何丧失,他一时也猜不透这许三娘子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当下也只要恭敬应酬两句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