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师明白了陆承启的苦心,说道:“陛下远虑,实乃老朽不及也。”
陆承启看了御史台呈上的陈述,哭笑不得,叮咛御前侍卫长王彦宸,摆驾前去国子监。
陆承启见他一把年纪,也不好发兵问罪,唯有说道:“王夫之,朕听闻国子监生被狠狠惩戒了一番,可有此事?”
说罢,也分开了国子监,余下王子傅如有所思的愣在那边。
老朽虽鄙人,却也以死相谏,劝陛下收起赌心,以正民风!”
王子傅本年都七十有六了,名副实在的老夫子,不免食古不化。他睁着老花眼,说道:“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到临国子监(通荐,第四声),所为何事?”
四好品德。人一打赌,便忘怀祖宗家世,父兄希冀,到处懒惰,坐不择器,睡不择方,交不择人,衣冠不整,言语支离,视其神情,魂迷魄落,露尾藏头,绝类驿中乞丐,牢内囚徒。
蹴鞠风暴愈演愈烈,让本来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国子监生员都参与了出去。这一行动,本来无伤风雅,但在国子监祭酒老夫子王子傅的眼中,这就是有感冒化的事情了,大肆惩戒了逃学去看球赛的五六名国子监以后,事情也传到了陆承启的耳中。
一坏国法。朝廷明法禁赌,处所文武官长,不可查拿,均干议处;父母姑息,邻甲蒙隐,俱在责惩。君子怀刑,虽安居无事,尚恐有无妄之灾,不时省惕。彼打赌场中,有何兴趣而陷身于国法宪网,以身试法,纵死谁怜?
十三坏身命。打赌场中,大半系凶顽乖戾之辈,盗贼剪拐之流,输则己不悦,赢则他不平,必将争斗吵架,损衣伤体,若与盗贼为伙,或被当场同获,或遭他日指扳。囚杆夹拶,身命难保。即或衣冠士类,不至若此,而究年累月,暗耗精力,受冻忍饥,积伤肌髓,轻则致疾,重则丧身。揆厥由来,皆由自取。
说罢,陆承启拂袖而去。王子傅愣在那边,他那塞满典范的脑袋,实在想不通为甚么先前谈得好好的陆承启,会俄然间勃然大怒。现在,司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夫子,若我是你,就告老回籍了。当今圣上大志壮志,岂是你这等墨客能明白的?”
二坏家教。父母爱子建立,丁宁警告,志何必也!为人子者,不能承命养志,并且假捏事端,眠宿打赌,作此轻贱之事,不知觉悟,良可痛掉!故为子之道,凡事要视于无形,听于无声,若乃于父母教诲谆谆,全不悛改,背亲之训,不孝之罪,又孰甚焉!
陆承启严厉地说道:“绝非小题大做,乃是正国本之道也。朕以为,人要想成为人才,不但仅要对四书五经熟烂于心,更要健旺体格,才气才情敏捷,更兼要学算学,物理,天然之学,才气成为一个对朝廷,对百姓有效的人才。”
王子傅哂笑道:“六艺者,乃六经,陛下所言,唯礼乐书耳,余者,皆无用也!”
国子监,是大顺朝的中心官学,也就是大顺朝的最高学府,相称于后代的最高国立大学。国子监设有祭酒一人,司业二人,丞一人,主簿一人,博士五人,助教五人,直讲四人。换句话说,就是校长一人,教诲主任二人,系主任一人,教诲员一人,传授五人,助教五人,西席四人。国子监内里除了国子学,另有太学、广文馆、四文馆、律学、算学、书学等,但范围比国子学小很多,不提也罢。
提及此事,王子傅一脸愤然:“陛下,此乃有感冒化!国子监生,原应为国读书,却受人勾引,与人相赌,大违君子之道。老朽翻遍圣贤书,觉得赌有十三害,陛下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