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师皱了皱眉,说道:“算学老朽晓得,这物理,天然之学又是何物?”
想到这,陆承启说道:“去太师府。”
说罢,也分开了国子监,余下王子傅如有所思的愣在那边。
六坏闺门。窝赌之家,哪论乞丐,盗贼,有钱便是养身父母,乃至妻妾献媚,后代趋承,与淫院何异好赌则不顾家室,日夜在外,常日必引一班匪棍来往,以用亲信。来往既熟,渐入闺阃,两无顾忌。以是好赌之人妻,不免于外议者,本自招之也。况彼既不顾其家室,青年水性,兼又有饮食财物诱之者,日夜不离其室,能免**之患乎!
杨太师明白了陆承启的苦心,说道:“陛下远虑,实乃老朽不及也。”
杨太师自从辞了官职以后,在家中读誊写字,好不落拓安闲。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没有了勾心斗角,杨太师竟然抖擞了第二春,连精力都好了很多。
四好品德。人一打赌,便忘怀祖宗家世,父兄希冀,到处懒惰,坐不择器,睡不择方,交不择人,衣冠不整,言语支离,视其神情,魂迷魄落,露尾藏头,绝类驿中乞丐,牢内囚徒。
五坏行业,士农工商,各有专业,赌则丢弃,惟以此事为性命,每见父母临危,呼之不肯稍释者,何况其他!迨至本钱亏折,假贷无门,流为乞丐,悔之晚矣!夫乞丐人犹怜而舍之,赌至乞丐,谁复见怜,则是打赌,视乞丐又下一层矣!
老朽虽鄙人,却也以死相谏,劝陛下收起赌心,以正民风!”
王子傅哂笑道:“六艺者,乃六经,陛下所言,唯礼乐书耳,余者,皆无用也!”
九坏身命。打赌场中,大半系凶顽乖戾之辈,盗贼剪拐之流,输则己不悦,赢则他不平,必将争斗吵架,损衣伤体,若与盗贼为伙,或被当场同获,或遭他日指扳。囚杆夹拶,身命难保。即或衣冠士类,不至若此,而究年累月,暗耗精力,受冻忍饥,积伤肌髓,轻则致疾,重则丧身。
陆承启听得他这般掉书包,实在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虽说王子傅说得很有事理,但他所来,不为此事。他稍稍一转话题:“蹴鞠本是为强身健体,朕尝闻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却不知为何夫子一并禁了?”
杨太师早已经听闻狄青担负皇家军校校长一职,心中一动,嘴上却推让道:“陛下,老朽并不懂所谓科学之道啊?”
杨太师感慨道:“没有了尔虞我诈,老朽舒心很多啊!”
二坏家教。父母爱子建立,丁宁警告,志何必也!为人子者,不能承命养志,并且假捏事端,眠宿打赌,作此轻贱之事,不知觉悟,良可痛掉!故为子之道,凡事要视于无形,听于无声,若乃于父母教诲谆谆,全不悛改,背亲之训,不孝之罪,又孰甚焉!
十坏信义。好赌之人,机变百出,非论事之大小缓急,随口支吾,全无实意,以子虚为饮食,以哄脱作生涯,统统言行,虽老婆亦不信赖。夫人至老婆不信赖,是枉着人皮,尚可谓之人乎?他日虽有真正要紧之事,呕肝沥血之言,谁复书之!
十一坏伦谊。亲戚邻友,见此赌徒,唯恐绝之不远,而彼且自谓胜负由我,与他何涉。正言谠论,反遭仇恨。以赌伴为骨肉,以窝家为祖居,三党尽恶,五伦全无,与禽兽何异?
陆承启余怒未消,心道:“这就是所谓的最高学府吗?脑筋生硬,食古不化,误人后辈!那些国子监出来的,又有几人能做成大事?罢了,看来那件事,还是要尽早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