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蓦地心底一寒,妻与妾,本来远远不如她设想的简朴!
上奉给窦漪房的食品全都一一查验过,确认无毒才端上来的,可千万没想到,引发此次轩然大波的并非普通□□,而是食材中本身的属性,梅子鸢对本身的粗心惭愧万分,此罪难恕!
“诺!”获得吕姝的答应,太医不再迟误,从青囊中拿出银针包裹,做好施针的筹办。
骏马飞奔,灰尘轻扬,青衫掠影而过,往花神庙的方向腾风而去……
影士的直觉奉告梅子鸢,这内里必定有题目!
“施针!”梅子鸢娇声怒喝,一双美目狠狠地瞪向吕姝,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在这关头的时候,这女人还磨磨蹭蹭些甚么?!出门前刘恒将窦漪房拜托于她,如果她们母子有个万一,她梅子鸢也不要活了!
梅子鸢眼疾手快,虚影一晃,拦下了陈氏蠢蠢欲动的手,“王妃娘娘请自重。柳女人得宠于赵王,如有闪伤,娘娘只怕也交代不了。”柳飞絮面庞柔滑,方才的一个巴掌已经让她肿了半边脸,一时三刻怕是消不下去的了,赵王刘恢如果究查起来,身为侄媳的陈氏如何向王叔交代还是个题目!
太医神采微敛,朝吕姝拱手一拜,“启禀娘娘,庶夫人脉象短促、气血不敷,隐有滑胎之危。老臣恳请娘娘恩准,准予老臣为庶夫人施针救胎!”
吕姝面有难色:“孕期施针可大可小,漪房初度有身,蓦地施针下药,恐怕……”
此言一出,宫奴们哪敢再说甚么话,速速排闼而入,抬着窦漪房、领着太医转移别院诊治。
初妊妇人俄然见血,环境非常危急,更奇特的是,同处一室的两名妊妇同时出血,症状又如此类似,天底下哪有这么偶合的事情!
吕姝与陈氏一起拍案而起,气势凛然不容违逆,“莫非我们两位诸侯正妃都不能使令一个小小的太医吗?!来人!小配房倒霉阴冷,不宜庶夫人养胎静养,将她抬于别院,细心关照,妊妇胎儿有个万一,本宫要你们人头落地!”
爱妾几乎滑胎的动静一传出,刘恒像发了疯似的冲出了齐王宫,窦漪房惨白无助的小脸在面前闪现,胸口像淌着血一样刺痛!这类狠恶的痛苦,像极了当年母亲薄姬为他挡刀遇刺时的感受!
随行的太医疾步而至,瞥见此情此景起首冲到窦漪房身边为其诊脉;梅子鸢顺手扔下小厮,忧心忡忡地扣问太医关于主子的环境。事情的本相容后再说,现下窦漪房和胎儿的安然才是重点!
刘恒就这般……与她缠绵?!窦漪房身上的吻/痕有新有旧,绵绵密密都宣布着刘恒对她不断的宠嬖!
“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瞥见这番景象,吕姝厉声诘责柳飞絮。
陈氏眸中利光一闪,反手啪的一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柳飞絮的娇容上,“本宫这是以庶夫报酬重,岂容你这个伶奴妄自多言!”说完,手再次扬高,筹办再来一发!
“庶夫人身材要紧,那宫婢的事情就交给梅子去办吧。”梅子鸢凑到窦漪房的耳边悄声说道。
陈氏咬咬牙,硬生生把这口气吞下肚子,“归正庶夫人窦氏和她腹中的胎儿才是重点,不容有失!”刘恢在朝廷上权势不大,但毕竟是先帝的第五子,赵王的头衔不是她惹得起的。
“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刘恒黑眸包含肝火。
柳飞絮大骇,仓猝跑到外头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