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点头,”自从庶王兄薨逝以后,未央宫安静得让人生疑,皇上久久不出长乐宫渐成常态,我总感觉这内里必然大有文章。”
吕姝与慎梦雨赶紧上前,环绕在刘恒摆布,挡住了他前行的来路,左一句服侍右一句相思,缠得刘恒都不知先答复哪一个好。有生以来第一回,刘恒被女人服侍得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这回连张武的“美女计”都过不了梅子鸢那关,漪兰殿的小家伙必定是气疯了!
窦漪房脸上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却没有禁止梅子鸢讲解,乃至悄悄竖起耳朵听下去。
“此中一个?!就是说不止一个咯!”窦漪房秀眉一挑,杏眸一瞪,顿时抓住了重点。
“慎……女人?”窦漪房认得出,来人恰是无忧坊的头牌娇娘――慎梦雨。
满腔醋意涌上喉咙,化作一股愠怒直冲脑门,窦漪房指着肚子娇嗔道:“你如果个带把的敢学你爹,谨慎为娘的打你屁股。”
“慎梦雨是代王初到代国之时所救的孤女,诚如天底下统统豪杰救美的故事一样,她对代王一见倾慕,只要能留在代王身边,为奴为婢在所不吝。代王见她也是个可造之材,便交给三娘种植了几年。别瞧她一副娇弱惹怜的模样,心计可不轻,短短几年工夫,便从浅显影士一跃成为无忧坊之主,统领着坊中近百人。”
“庶夫人想要翻旧账吗?”梅子鸢掰动手指,用心装出一脸当真的模样数着数,嘴里念念有词,“代王十五岁识人事,娶妻前有……娶妻后也有……一二三四五……嗯嗯……让梅子好好数数。”
刘恒过往“出色”的情史刚被揭起,窦漪房内心本就不太好受,一眨眼又被莫名冠上善妒之名,怠倦和醋意的夹攻之下,此时的表情的确不能再好!
窦漪房故作惊奇状,”殿下怎能对本身的事如此不放在心上,这话如果传出去了,还会有人怨怪漪房侍夫不周呢!王妃娘娘蕙质兰心,慎女人和顺多情,有她们服侍在殿下摆布,又何必漪房在旁多添叨扰呢?齐人之福天下羡煞,此等艳福也只要殿下能够具有哦。”
如果汉朝有神采包,现在刘恒的表情绝对是尔康手配泪流脸!小娘子啊,听为夫解释!!
张武拍拍对方肩膀,将宋昌常常说的一句话再次套在主子身上,“自作孽,好好活吧!”
梅子鸢耸耸小肩膀,道:“你指桑骂槐也没有效,代王被那两个女人一缠上,怕是一时三刻也赶不到漪兰殿来咯。”
悄悄柔柔的一番话,听得刘恒谨慎肝颤悠悠地抖着……
吕姝没有答复,眸光偏转,斜斜地睨向一方,只见那处一抹倩影娉婷婀娜,每走一步香云飘袅,莲足生香。
张武瞄了主子一眼,劝道:“庶夫人正气头上,我们回金麟殿待两天再说吧。”
刘恒先前几次呼唤慎梦雨入宫侍寝,多数为了公事,一来营建出代国风骚不羁、毫无作为的清闲诸侯的幌子,二来便利粉饰宫表里影士互换谍报的究竟,他真正临幸慎梦雨的次数实际并未几。
张武听出了刘恒的言下之意:“殿下思疑梦雨入宫是太后对你的摸索?”
当时,他还未与窦漪房相遇,男女□□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点之物,逢场作戏在所不免。更何况,他早已明白地向慎梦雨表达过本身的情意,要她断绝入宫为妾的动机。
窦漪房贝齿磨得咯咯响,暗骂或人大地痞。
吕姝在刘恒身边这么多年,仍然读不懂心上人的心,实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