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过往“出色”的情史刚被揭起,窦漪房内心本就不太好受,一眨眼又被莫名冠上善妒之名,怠倦和醋意的夹攻之下,此时的表情的确不能再好!
张武点头轻叹,女人乃祸水,此言当真不假!
梅子鸢斟来一杯温水,好让主子润润喉、顺顺气,悄悄偷笑道:“诺!”
满腔醋意涌上喉咙,化作一股愠怒直冲脑门,窦漪房指着肚子娇嗔道:“你如果个带把的敢学你爹,谨慎为娘的打你屁股。”
直至厥后,他与窦漪房相识相许,就再也没有召见过慎梦雨了!
这下子,轮到曲娘难堪了,“都……散了?这个……”莫非这里几十个女人都没有一个让代王看得上眼?天下美女多如繁星,代王为何恰好独守窦氏一人?!
慎梦雨轻声伸谢:“薄姬娘娘与王妃娘娘的恩宠,梦雨没齿难忘。”美目流盼,波光潋滟,看向刘恒的目光包含着说不完的情义。
不幸的代王刘恒被两个女人摆布相缠,直到戌时末才胜利抽身,急仓促往漪兰殿赶去,何如又吃了一回闭门羹。爱妾逐客令已下,梅子鸢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守住宫门,刘恒跟张武两人软硬兼施却如何也进不去!
梅子鸢完整笑崩了,抱着肚子,腰都快直不起来。固然明知刘恒风骚却不滥情,碰到真爱以后就更完整收心养性,一心一意守着贴敬爱妾,哪会推测还会有明天这番局面……
肚皮适时动了一下,不知是在说“诺”,还是在说“怕”……
刘恒黑眸一眯,敛起戏谑的神采,“叮咛未央宫的影士密切留意太后新近的意向,姝儿俄然将梦雨带进宫来,恐怕是那女人出的主张。”
张武听出了刘恒的言下之意:“殿下思疑梦雨入宫是太后对你的摸索?”
梅子鸢扯扯嘴角,心头闪过三娘说过的一句话:”慎氏私欲太重,终非拜托可靠之人。”小眉头不觉蹙了一下,总感觉刚才慎梦雨的眼神好似那里不对劲……
嘿,这下子真的人齐了。正妻旧欢一应俱全,锋芒直指窦漪房这个怀胎独宠的姬妾!
果然是无忧坊中打滚多年的头牌女人,寥寥数语便将昔日旧情娓娓道来,听得人酥麻骨软,羡慕不已。想当年,窦漪房还名不见经传之时,慎梦雨恰是刘恒在宫外最负盛名的红颜知己,还曾召入代王宫内侍寝欢爱,直至天明。
窦漪房故作惊奇状,”殿下怎能对本身的事如此不放在心上,这话如果传出去了,还会有人怨怪漪房侍夫不周呢!王妃娘娘蕙质兰心,慎女人和顺多情,有她们服侍在殿下摆布,又何必漪房在旁多添叨扰呢?齐人之福天下羡煞,此等艳福也只要殿下能够具有哦。”
刘恒摸摸鼻子,委曲地耷拉着俊脸,不幸兮兮地叹了一声:“临时也只能如许了。”
言罢,旋即回身背对丈夫,敛起笑容板起脸,冷冰冰地对梅子鸢令道:“梅子,回宫!”
吕姝轻柔温婉地解释道:“赵王与柳氏之事,让母亲与姝儿同生怜悯之心。想柳氏因贱籍伶人之故,迟迟未能定下名分与赵王相守,终成憾事;而她的出身和境遇跟梦雨何其类似。梦雨出身无忧坊,委身侍寝多年却始终未驰名分,姝儿不忍,便向母亲禀明统统,求得母亲准允召纳梦雨入宫。”
“此中一个?!就是说不止一个咯!”窦漪房秀眉一挑,杏眸一瞪,顿时抓住了重点。
现在的他,挂记的只要颓废待休的爱妾,以及她肚子里跟着一起驰驱劳累的孩儿,至于其他的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