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即位,各国来朝,大汉国四周的外族各国全都派来了使臣觐见这位方才即位的文帝。高祖天子驾崩以后,吕后专政弄权,刘氏汉室孱羸无能,不管是孝惠帝还是前后即位的两位少帝,都未能窜改局势摆脱吕氏的鼓掌当中。
没有外戚力量在背后撑腰,窦漪房在后宫就如孤足之鸟,势单力弱,何故安身?!
公然,呼延骜不但没有起火,还一副被虐爽的模样,真让人捉摸不透。
有人说,文帝是个弱势诸侯,大臣们拥立他为天子不过是想效仿吕后挟天子之名藏在背后当个无冕之王;也有人说,文帝冬眠多年,韬光养晦,是个不容小觑的大人物。
狼军之首,果然短长!
窦少君的答复却很安然,“少君年幼遇险,流落为奴,若不是上天护佑、陛下开恩也寻不着亲人。正如兄姊所言,少君如有贤才,不必依仗姐姐也能获得应有的封赏;如若少君没有真才实学,入朝为官亦不过是件无用的装潢品,大汉朝廷不需求如许的官/员侯爵。”
他向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颗狼牙送给谁,却在碰到她以后,只想把它留在她的身边。
窦漪房眯起媚眼,别成心图地打量了梅子鸢好几眼,嗔笑道:“依本宫之见,梅子mm是想再当娘吧?”
窦漪房:……
慎梦雨婀娜的身影盈盈而立,美眸颠簸,一双大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在窦漪房和呼延骜之间来回挪动,似有若无地表示着甚么。刘恒站在她身边,乌眸通俗,薄唇紧抿,俊朗的眉宇情感涌动……
窦漪房没好气地斜了梅子鸢一眼,嗔道:“尽拍马屁,必有所求。”
巧珠不由看呆了,“娘娘长得真真都雅。”
窦漪房稳了稳脚步,顺着梅子鸢停驻的目光望去,只见火线人影高大,寥寥数人,披发的气势却如千军万马,令人望而生畏。
窦少君摇着头,道:“没有了,姐姐只让少君偿还此物,并没有其他话要少君带过来。”
焘烈第一眼就把它认了出来,“将军,这是……!”
“一派胡言!”呼延骜狠狠隧道,眼中迸收回幽绿的利光,“外戚权势是后宫争斗的利刃,折断此刃只会让她伶仃无援!如果男人就不该惊骇妻家权势!”
“但是……”呼延骜正想言语,却被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给打断了。
梅子鸢嘿嘿地笑了,眉眼弯弯,好不奉承:“皇后娘娘不但仙颜出众,脑袋更是一等一的好呀,甚么都瞒不过您!梅子别无所求,只是我家石头跟着陛下忙里忙外都有好几个月了,连儿子都未能好好地跟他耍过一次呢。此番使臣朝拜以后,梅子想为夫君讨几天休沐,好让我们一家人相聚相聚。”
呼延骜绿眸半眯,接过木匣子打量了好一会儿,问道:“金锁钥匙?”言简意赅,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宫宴之前,窦漪房在巧珠和梅子鸢的经心打扮之下褪去昔日的素雅,揭示出另一派崇高动听之态。倾云髻,金步摇,朱钗闪烁熠熠生辉;杏子眸,点绛唇,白肤胜雪心驰泛动。
呼延骜神采微沉,碧绿的眸子变得深沉,“她还跟你说了些甚么?”
巧珠呆呆地点点头,眸子子一刻也离不开艳光四射的主子。
“骜狼说过,此乃狼的商定!”
翌日,窦少君拿着窦漪房交给他的木匣子来到驿馆,再次拜见了呼延骜。这一回,呼延骜没有躲避,并且亲身欢迎了他。
“这颗狼牙是我十岁那年手刃第一只恶狼时的战利品。那一仗惊险非常,差点要了我的命,浴血返来的我拿着这颗狼牙足足昏倒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