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涂灵簪靠在李扶摇怀中，泪流满面。
还是模恍惚糊看不清面庞的赵皇后笑吟吟接过茶水，递给涂灵簪一个大红包，这才将她虚扶起，柔声道:“好孩子，让娘亲好都雅看你。”
赵皇后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亮了。”
涂灵簪望着母亲还是年青的容颜半响，这才强忍住湿热的眼眶，接过一杯茶恭敬的下跪，朝李平秋道:“陛下……请喝茶。”
涂灵簪摇点头，埋在他光裸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梦见你我的爹娘了。”
本来，只是一场梦么……
涂氏和李氏伉俪俱是起家，朝屋外走去，踏着碎雪，缓缓走去最后一抹即将消逝的夜色中。
一旁的李平秋又抹了抹眼泪。赵皇后附到儿子的耳旁，轻声私语了几句。
“说甚么？”
涂灵簪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们，仿佛想到了甚么，她看向李扶摇，却发明对方的眼中也闪着一样的惧意。
“你这是嫌弃为夫没有服侍全面么？”李扶摇残暴的吻上她的唇，眼中的*如浓雾翻涌，他深深的望着她，哑声道:“本来顾及师姐是初夜，故意收敛，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扶摇浑身炎热，偏生又吃不着，顿时急得面上微红，眼神却更加通俗起来。
叠好的衣物最底层，还悄悄的躺着一只小玉瓶子，涂灵簪猎奇的翻开嗅了嗅，入鼻有淡淡的花香，是活血生肌的膏药，很较着是李扶摇起床后留下的。涂灵簪想了想，本身身上并没有甚么外伤，若说必然有的话，也是那……
涂夫人给了他红包，笑道:“还是你这孩子聪明，比阿簪嘴甜多了。”又道:“阿簪性子暖和木讷，扶摇要多些耐烦。”
她转头，李扶摇光身搂着她熟睡，两人肌肤相亲。
“爹，娘！”涂灵簪忍不住追出去，却如何也触不到那四道清冷的背影。
涂夫人顿了顿，继而道:“伉俪有缘白首，实属不易，你们要耐烦细心，要宽大，更要学会珍惜，相互搀扶，晓得么？”
涂灵簪迷惑道:“做甚么，我能对你做甚么？床笫之事，要适可而止……”
只见偌大的厅堂中摆着两排长长的案几，案几上头堆满了美酒好菜，她的mm涂缨，小天子李扶疏，另有乌鸦和涂家十三骑等人俱是歪七扭八的坐在案几旁，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谈笑。
的确反了！李扶摇伤害的眯了眯眼，说:“师姐，你做甚么？”
一进正厅，她就愣住了。
涂灵簪讶异的看着李扶摇，说:“我娘说要我们耐烦细心，宽大珍惜，好好搀扶相互。”
不远处的喧闹声愈来愈清楚，涂灵簪呼出一口白气，循着人声朝正厅走去。
外头没有炊火，没有喧闹，没有爹娘的红包。
李平秋悄悄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睛哎了一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递给涂灵簪一个封着银两的红包。
涂灵簪学着他的模样在他身上游走乱摸，摸到某处时，她稍一踌躇，加大了力道。
涂灵簪没说话。
碧落鬼域，那些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灵魂堆积在此，如此热烈，如此调和，仿佛那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大梦，仿佛她与李扶摇的双亲只是外出游历多年现在归家团聚……
她转头，发明屋中的部将、mm，满屋子杯盘狼籍都如灭掉的灯盏般一点一点消逝，回归冷寂，唯有李扶摇微红着眼眶，还是站在原地看她。
踟躇了半响，她四顾一番，这才把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摸了把上面，拿出来看时见手上没有甚么可骇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看那药瓶子，仓促梳洗整齐，翻开配房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