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梵志这两首诗一定没有劝世的意义,说不定墨客对笔下人物还很赏识怜悯。但是,墨客没有作观点化的古板说教,而采取了“象教”──即将理予以形象地闪现。而他所取的又并非平空结想的观点化形象,而是直接从平素对糊口的灵敏察看和堆集合撷取来的。它本身不唯实在,并且典范。当墨客只满足于把形象表示出来而不加批评,这些形象对于思惟(墨客的)也就具有了某种相对独立性和矫捷性。当读者从全新的、更高的角度来察看它们时,就会发明很多包含在形象中、但是不必然为作者所认识到的深切的意蕴。王梵志这类脾气解剖式的笔调锋利的诙谐小品,比一语破的、锋芒毕露的讽刺之作更耐读,艺术上更高一筹。
这是一首慨叹情面冷暖的诗作。乍读起来,全篇既没有出色的警句,也很少环境氛围的艺术描画,仿佛是平平平淡、语不惊人;实际上它以“直说”见长,指事状物,浅切形象;信口信手,率然成章;言近旨远,发人深省,别具一种淡而有味的诗趣。
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