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并不在乎,只摇手道:“我们亲姊妹兄弟的,从小儿一处大了,甚么没混使过,那里又讲究起这些个来?你只问去,如果二姐姐使得好,就叫她使了岂不好呢?好好的东西,白放在我这里不利坏了。”见蕊书还要啰嗦,仓猝又弥补道:“不问也罢了,反恰是给人搽脸的,你们不嫌弃就使了也使得。”蕊书白了他一眼,嗔道:“爷叮咛甚么就是甚么。我们可不敢再如许浮滑,连主子没使过的东西也敢拿来混使。”
贾环拜别了贾母,自领着人去了王夫人的院子。王夫人却恰好去贾母处了。管事的媳妇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但是不巧了,三爷大抵是和太太走岔了。今儿如许晚了,赶明儿再来罢。”竟是没茶没水的,就要打发他走了。
贾环度她年纪形貌,约莫晓得,这位便是太太的外甥女儿,出身金陵薛家的薛大女人,便问道:“前面但是薛大姐姐?”
贾母早招手叫他,笑道:“哎哟哟,去金陵这一趟,可辛苦坏了吧,那边儿可不比家里,要甚么没甚么的。好孩子,快过来我看看。”他还未及畴昔,宝玉已笑着起来让到一旁。凤姐儿过来拉了他上前,笑道:“老祖宗,你看看,环兄弟一去这几个月,但是清减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