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讶异归讶异,却未对此事颁发任何观点,倒是谈笑晏晏地跟燕清聊起了别的趣事:另燕清哭笑不得的是,向来直率刚烈的徐庶不知怎的,就跟郭嘉卯上了似的,百忙当中也不忘抽出闲暇来痛斥他行动不检,昨晚去了一趟,今晨又去了一趟。
――封皮上清楚是那本燕清曾囫囵读过的人物传记的题目,前半部分也是普通的笔墨,可这后半部分,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替代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春.宫图了。
“对了,你且稍等一会儿,”燕清俄然想起那本被郭嘉遗落在卧房里的睡前读物,亲身去取了出来,好声好气地交到对方手上:“没忘别的吧?”
郭嘉却问:“重光可曾跟他提起登庸孙伯符一事?”
他只在第一回见着它时,于郭嘉的谛视下,草草把全书翻了一次,就没再碰过,不想隔日这背面就藏有玄机了。
凡是密切的主臣之间都有个蜜月期,后者目前看着安定,燕清也不敢等闲去磨练它,将手伸进主公后院这事可大可小,可他在这敏感的时候,又处于秘密的位置,倘若此次越界不幸触碰了吕布哪根敏感的神经,他就是实打实的得不偿失了。
只是他在脑海里将近身婢女的面貌十足过了一圈后,就将这猜想给反对得七七八八了:“奉孝有所不知,昔日王允有女名貂蝉,舞貌双绝,有闭月羞花之盛誉,主公尚且拒了,又怎会对与之比拟不过边幅平平的戋戋婢女心动,还迂回矜持至此?”
他当然操心吕布的子嗣,可身为谋主,他已是树大招风,又频频主张窜改,不知断了多少人升官发财路,招了很多好处受损者的痛恨,目前仰仗的,除了他本身攒下的威名,就是吕布毫无保存的支撑与信赖了。
他并未坐多久,就有事不得不告别了。
燕清大开眼界,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竟是当着我的面,假装一本端庄地读了好几晚这玩意儿?!”
为满足这一星半点的猎奇心,就又得给这贪得无厌的酒中贪吃送去佳酿,燕清会承诺才叫见了鬼了。
郭嘉不着陈迹地看了眼燕清眼下的微青,点头必定了他的猜想:“多数是省了你跑这一趟的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