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应道:“不好说满,但这胜算,倒也有七成。”
“至公子(袁谭)刚奉主公之命,前去青州平原就任刺史,底子毫无根底可言;公孙瓒所委之刺田楷,庸庸碌碌,是无能之辈;孔融文人,夸夸其谈,陈腐忠汉,行兵兵戈上比田楷还不如,美满是废人一个,连黄巾旧部都能欺到他头上,将他围困城中,三月不得出。光凭这三势,又有谁敌得过身经百战,攻无不克的曹操?”
“于斗将中取胜,或可晋升士气,可吕布的最大依仗,非是他一人之勇,而是兵盛粮广,以三州薄弱之力,可源源不竭地供应援助……”
他已晓得本身的上风与缺点地点,也找准了本身的帮助定位,就不会是以感到失落了。
袁绍神采转厉,冷酷斥道:“好个满口胡言,教唆诽谤的田元皓!若我听信你那一面之词,无端猜忌孟德,苛待于他,人间将如何对待绍,又另有哪些士子敢来投奔?”
田丰对袁绍的怒叱置若罔闻,只冷冷地看着曹操,涓滴不为他的好态度所打动,而是一字一顿,语气极其不善地劈脸诘责:“丰确稀有问,需劳烦孟德为吾解惑!”
但是袁绍却不具有坐山观虎斗的天然前提,或者说,他在对曹操所遭的兵祸不闻不问后,所据的冀州就不幸与被吕布刚占下的兖州毗临,被迫成了在幽州占有的公孙瓒与吕布之间的一块不折不扣的缓冲地带。
作为彼时呼风唤雨的联军盟主,他怎会不记得吕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将出去时无人能挡,摈除得他们不得不退上十几里的狼狈?
袁绍内心一喜,刚要开口承诺,田丰就决然喝了出来:“这千万不成!”
田丰毫不游移道:“倘若主公不敌吕布,不幸兵败而归,凭那些个斗志全无的残兵败将,如何敌得过曹操事前保存的精兵锐卒?两军比武,怕是不比撵犬轻易,届时冀州就得再度易主了!”
“他这一去,便可借口公孙瓒难以压服,顺理成章地逗留在青州境内,待到主公与吕布交兵堕入焦灼,进可趁吕布得空东顾之机,盗取青州,重得一方安身之地;退亦夺冀州,作反客为主,鸠占鹊巢一事。”
田丰一口咬定:“这更证明曹操此人图谋不小!吕布现在初下兖州,局势未稳,众心未服,方无多余精力北上,现被动迎战,也是以赶退为主,而无趁机犯冀国土的企图。而曹操此人,胸怀弘愿,又很有英略,怎会悠长甘于屈居人下?留驻冀州的守军,便是他待主公战果倒霉,所留的一条凶险退路;现自请去青州,彰显的则是他的自主流派之心。”
如果能够,他也想像公孙瓒那般,打着都是叫对方卖极力量地干活,在跟吕布的斗争里消磨去气力,本身则乘机而动,等着捡漏捅刀的好主张。
田丰安然道:“分身其美的上策尚未想出,可放曹操入那青州,才真真是纵虎归山,届时悔之晚矣。”
这下就将袁绍那点刚升起的顾虑给撤销了。
他如果走,又怎会单枪匹马地就进三方盘据的青州?如果带些兵马去,不就减弱了袁绍能批示动的力量?
而袁绍越早暴露败迹,曹操就会越早过河拆桥,寻由今后地脱身。
要不是对方还不至于缺心眼到趁他出兵偷袭,好将邻居换成吕布这号本身凶悍绝勇、势大兵强的狠角色,他怕是连这长久的安生日子都不会有。
曹操文质彬彬道:“元皓请讲。”
“如何?”郭嘉不知燕清跑神,挑眉轻笑道:“接下来便瞧瞧得你青睐的那两人,可否不负众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