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不耐烦之下,干脆放弃了它,直接将身前吕布的披风一掀,将本身藏了出来,又抓住布料的两沿,把本身的头脸都裹了起来。
其他就代他持续镇守此地,既要防备蠢蠢欲动的诸侯,也得防备天子肆意妄为。
此人倏然一顿,像是一把被缓缓拉开的弓,蓦地到了极限般,僵了半晌,方硬邦邦地回过甚来。
即便是头一返来,燕清也不难认出,这就是吕布在虎帐里的住处,如果太晚懒得赶归去,就直接宿在这儿了。
燕清茫然地坐在上面,等眼睛适应了暗中后,借着窗口漏出去的一点残月辉光,恍惚地辩白着屋内的陈列。
燕清:“……”
这还是因对方持有的,是燕清那众所周知的忘年交、大名鼎鼎的蔡邕的手札,管家才大胆特地来奉告行迁寝息的燕清一声,不然早就本身做主,打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归去了。
固然心中思路万千,燕清还是笑着问他:“之前只顾着与你家中长辈议论去了,却忘了咨询你的设法。不知你意下如何,但是甘心?”
初度充当父亲的角色,这义子还是陆逊……饶是燕清自认是条风干的老腊肉,对上恭敬有礼,貌似对他很有几分崇拜的陆逊时,也不免忐忑起来。
“这有甚么?坐吧。”
踌躇半晌后,燕清想着,归正他这会儿已是睡意全消,干脆只仓促披了一件外裳,任解了冠的长发披在身后,就足下带风地往门口去了。
紧接着,燕清就眼睁睁地看着陆逊那璧玉般白净的颊畔颈侧,被悄悄地镀了一层夺目标绯红。
燕清还觉得能得句‘父亲’来听,不想陆逊微微蹙眉,答复得无懈可击:“大人宽仁德厚,悯民抚孤,议岂能藉您青睐,便妄自负大,浮滑怠慢?”
燕清:“……”
到了早上,吕布倒是神采奕奕地还是出门去了,燕清则在起家前,颤颤巍巍地吃了一颗桃,才感受重新活了过来。
“主公这是要去哪儿?”
直到即将行至前厅,燕清才稍稍安静下来,决计将脚步放慢,免得显出过分孔殷,有失矜持。
固然宿世不到而立之年,他就因不测身殒,燕清却始终心安理得地以‘活了两辈子的人’来自居。
可在陆逊那看似安静的眼底,模糊可见的景仰之情沸腾不休,纯粹热烈,竟让燕清这类脸皮奇厚、又久经风波的老油条,都有种被灼烤的感受。
……陆逊莫不是崇拜他吧?
燕清不知陆逊那千转百回的谨慎思,如有所思地转了转茶碗,问道:“只是蔡中郎怎会同意你只带一仆,就焦急出行?须知正逢乱世,即便是主公治下,贼匪荡平,这一起悠远,一定没有伤害。”
随军的谋士名录上,吕布原只放了燕清一人的名字,只是在对上曹操时总忍不住内心发怵的智囊祭酒的激烈要求下,吕布唯有勉为其难地加上了郭嘉。
燕清目不转睛地看着此人,少顷,于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和顺的笑来,嗓音不自发地放柔了很多,试着轻唤道:“但是陆议?”
“我并无指责你的意义。”燕清莞尔一笑,开门见山道:“只是你年纪虽幼,却也晓得事理,资质聪叙,现既已来此,想必蔡中郎已流露过一些事与你了。”
要不是恩师蔡中郎亲口所说,他做梦也没想到,此生除今后退隐外,还能有机遇如此靠近心目中最神驰敬佩的名流燕清。
这话仿佛也太重了点儿吧。
可惜这两辈子下来,他连婚都没结过,更别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