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万福!”段连鸢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那些倒地的公子哥们,心中已然有了主张。
段子峰见到他们踌躇,躲在段连鸢的身后,伸出三个手指,意义是加价三百两。
段子峰看段连鸢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几分要求,脸上玄然欲泣,不知如何是好。
“唐公子,唐大人可晓得你混迹赌场,不学无术?”经历了上一世,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为首的男孩便是刑部尚书唐羽的嫡宗子,如若没记错的话,唐羽为人公道,这唐承恩是被他的祖母娇宠成如许的。
“姐姐,这边……”见段连鸢径直向前走,段子峰仓猝拉了她一把,调转方向,朝着一个小胡同巷子走去。
唐承恩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正要将段连鸢拿下,正在这时,几颗飞石从巷子的另一头快速打来,只闻‘呯呯呯’的几声轻响,几名少年皆手捂膝盖,翻滚在地上,痛苦不堪。
如若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世的段子峰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常常堆积在京都第一赌坊玩乐,是以,对那条路,段连鸢也是有印象的。
段连鸢不动声色的跟着段子峰进了巷子,很快,四周的人流希少起来,渐渐的,越走越偏,她始终不动声色,眼神却越来越阴暗,拳头早已紧紧的捏了起来,乔淑惠母女真是短长,竟然能将弟弟教诲得如此听话。
她的意义是不是就算打死了人,只要没人证,都不要紧呢?
这是谢蕴第二次见段连鸢,每一回见到她,不是被人算计,就是被人寻仇,这个女人……还真是另类。
……
只听到腹黑的,却还没听过这类黑成渣的。
倒是段子峰还算机警,赶紧扯了扯段连鸢的衣袖,小声道:“大姐姐,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也没有真的伤我们,算了吧!”
她是他的亲姐,可在他的眼里,她却一文不值。
他本日着了一身新月白的详云图案锦袍,腰束八宝金带,一头乌发用白玉钗束起,整小我简朴却又冷竣,居高临下的看着段连鸢,开口:“段蜜斯的事还真是多!”
几个少年一样也被吓傻了,皆跟着唐承恩跪了下来,叩首告饶。
正在这时,巷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人大喝一声:“何人在此肇事?”
既然晋王从中插手,那么,她何倒霉用晋王给弟弟上一课,更何况,这件事对于晋王来讲,也是有好处的……
这演戏的工夫,怕是乔淑惠母女切身传授的吧?却也不赖。
他虽在府外不学无束,但在唐羽面前但是个好儿子,再说了,唐羽脾气刚正,如若证明他真是犯了错,以唐羽的脾气,还不将他押入大牢?
可段连鸢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她如何救他?再说了,这些人不该是段子峰找来对于她的么?
来此之前,段子峰就向他们提过,姐姐段连鸢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罢了,恐吓恐吓她,令她惊骇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此时唐承恩却感觉段连鸢看他们的眼神底子没有一丝惊骇,相反,竟透着几分凌利的杀意,使得唐承恩心中虚了一把。
快意和如喜觉得老夫人陈氏迩来对段连鸢有所窜改,段连鸢便能让老夫人作主了。
“哟,这不是段府的少爷吗?如何,昨儿个打了人,明天还敢出来?”几名十多岁的男孩俄然从另一条巷子包抄过来,将段子峰与段连鸢团团围住。
段连鸢的拳头紧了紧,将本来要脱手的石珠收了起来,看向那巷子另一头跨马而来的人。
毕竟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一昂首看到谢蕴清冷的面庞以及他高高在上的形状,再加上听到段连鸢喊他晋王,世人都傻在了当场,连施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