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婢女耸肩,“谁晓得呢。这一妻一妾,皇子妃倒还好言语,对下人的态度也不赖。前两日,我去倒茶水,一个不谨慎,就倒在她的衣服上了……”
“你们都别瞎猜了,我在乡间的时候见人用过紫河车,说是说祛疤生肤之效,柳氏脸上不是有伤疤吗?想来应当是祛疤的。”
“要我看呀,这一妻一妾都不如何样,也不晓得殿下会不会另娶一个。”
“嗯?还住配房?不是说让她住皇子妃的正房吗?”
他皱眉,不解。
那婢女瞪眼,“可算了吧,我早发明柳氏不是善茬了!你看看她跟前的阿谁碧桃,怕她怕得要命。脸上的巴掌印,更是常客,我见过好几次她在院子里哭。这么比起来,皇子妃还不是不错的。”
“哎,不幸了我们殿下,人家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女人啊,就怕遇人不淑,所嫁非人。可你瞅瞅咱家殿下,这都娶得是甚么人啊。先是皇子妃不洁,再是妾室不法。”
五皇子才到了北齐没几天吧,这么快就开战了?还被俘了?
陈管家站在一旁,皱眉,大师卜卦不过是殿下和他假造的,本想借机将柳思月送走,谁知半路出了岔子,她才被送走没几天,又要返来了。这位主子真是本事,到那里都不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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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抽气,看不出来,这柳氏平常娇娇弱弱的,却有如此暴虐的心肠!
宁止从雪雕腿部的信筒里抽出一张密函,敏捷看过,他面上不着喜怒,淡定如山,“向城之战,五皇兄被辛乌俘了。”
另一名婢女苦笑,“可不是吗,我来了快十年了,都没这几天热烈。皇子妃那事儿好不轻易消停点了,柳氏又出了这事。还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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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门外,快速传来一声鸟类的厉啸,声音昂扬!
“殿下?”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做人啊,还是得心存善念,莫做缺德事儿。”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普通人都用粗布缎子做宝牒,柳氏显摆,用得是上好的丝绸,刺眼得很,就让人盯上了。这么一查,嘿,柳氏正幸亏寮房里抄佛经,立马就让人家认出了笔迹,底子无从抵赖狡赖。不但如此,还被发明了来不及收起来的紫河车,传闻还是新奇的,磨成了粉。”
现在,那薄命的殿下正在书房里。
“那我就不晓得了,要我猜啊,搞不好是行谩骂巫蛊用的道具!”
“那又如何?我也没见她发怒。”
“那也不能在寺庙里用啊,就算这事殿下不究查。那她谩骂皇子妃一事,可不是小事啊。如果皇上见怪下来……”
大婢女摆摆手,“好啦,时候不早了,大师别说了,上工吧。可牢记,这些话出了这个门,就不敢再说了,谨慎让人家听去了。”
世人讨厌,“噫,真恶心啊。她用这干啥?”
六今后。
陈管家没回过神来,怔愣地看着宁止,不成置信,“向城之战,不是由您出策么?再说另有郑远将军坐阵,五皇子怎会被俘?”
那人又笑她,“那等柳氏返来,你也给她浇点热水?”
见状,秦宜不由喟叹,凶悍的雕,阴柔的男人,两相映托,倒是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人家才不怕,皇子妃固然是先帝下旨,但是柳氏也是皇高低旨啊。再说了,皇子妃不洁,谁会帮她,还不是哑巴吃黄连,打了牙往肚子里咽。”
“佛祖那里容得下如许的欲望啊,就显灵了,那宝牒昨个朝晨掉在了地上,被人捡了个正着。大师都傻眼了,这谁的欲望啊?你说巧不巧,刚好有个小妇人路过,说前几日见过这宝牒,是寮房里的人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