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恭敬道:“允得太师提拨,看顾,无觉得报。如太师能看上此物,就送与太师。还请太师答应。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天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如同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此吉祥之物,正合太师收用。”
一次,董卓偶染风寒,貂蝉衣不解带,曲意巴结,细心照顾。董卓心内更是爱好。吕布入内问安,正值董卓熟睡。貂蝉在床后探出半身看着吕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挥泪不止。吕布心碎。
吕布泣道:“我此生不能以你为妻,非豪杰!”
王允命传貂蝉,教放下帘幔,笙簧环绕,貂蝉领舞于帘外。只见貂蝉身披白纱,轻巧缦妙,似神女临凡。声音美好,如黄鹂轻鸣,眼似流波,如雷电夺魄。
过了几天,王允在朝堂之上瞥见董卓,趁吕布不在身侧,伏地而拜道:“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并请观赏我家传之玉麒麟,不知太师意下如何?”
吕布偷窥了一会儿才,见貂蝉正在试泪,心如刀绞。又担忧被董桌发明,只得忍住缓缓退出。过了一阵,才又出来。
吕布提戟而出,站在亭下曲栏之傍。很久,才瞥见貂蝉头带珠峨,身着绫罗,飘飘而来,如仙子临凡,一见吕布就扑到怀中。抽泣着对吕布说:“我虽非王司徒亲女,然待我如己出,从不轻看。自见将军,许侍箕帚,妾身已觉平生愿足。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将妾身淫污。妾身恨不能即死。只因未与将军一别,才忍辱偷生。现在幸得相见,妾身欲望已满!此身已污,不能再奉侍豪杰了。愿死在你的面前,以表白妾身之志!”说完,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跳。
吕布心中大怒,潜入董卓后房窥测。貂蝉刚好起床正在窗下梳头,俄然见到窗外池中照一人影,身材高大,头戴束发冠。偷眼一看,恰是吕布。貂蝉故蹙双眉,作忧愁不乐之状,又以香罗频拭眼角。
吕布仓猝抱住。哀号道:“我晓得你的心机!只恨不能长相斯守!”
董卓大喜。进酒作乐,王允极尽恭敬。
董卓坐在中堂,瞥见吕布出去,随便问道:“内里有事吗?”
董卓笑道:“听人说,司徒家有一歌伎,名貂蝉,舞姿美好,音似黄鹂,可否一见。”
董卓自从收取貂蝉后,为貂蝉所迷,月余不出来理事。
王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门前,然后辞回。
次日中午,董卓来到。
董卓大怒:“你敢戏我爱姬!从今今后不准进入内堂!”唤摆布将吕布逐出。
董卓笑道:“司徒相招,必然赴宴。”
一曲舞毕,王允唤貂蝉为董桌敬酒,董桌是酒到杯干,一会儿就醉意昏黄,更觉此女是仙子下凡。
王允身着朝服出迎,再拜施礼。
貂蝉牵着吕布的衣服道:“君若如此惊骇老贼,妾身再无见天日之日了!”说完哀号不止。
吕布一见,更是心如刀绞。反而劝道:“司徒少罪,吕布错怪了。”
董桌迷醉着双眼,斜望着问王允:“此女何人?”
董卓吃着饭,抬目睹吕布心不在焉,常偷眼张望阁房,董高见吕布如此风景,心中疑忌,道:“奉先无事且先退下,有事再唤。”
貂蝉眼泪婆娑,声音抽泣道:“妾身在深闺时,听到将军之名,如雷灌耳。觉得是当世第一人。谁想本日反受别人之制!”说罢,泪下如雨。
吕布站住道:“容我徐图良策。”说完,再次想提戟拜别。
貂蝉假装欣喜道:“你可去后园凤仪亭边等我。”
吕布怏怏而出。
吕布羞怒交集,抱恨而出,心中更是思念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