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坐在中堂,瞥见吕布出去,随便问道:“内里有事吗?”
吕布提戟而出,站在亭下曲栏之傍。很久,才瞥见貂蝉头带珠峨,身着绫罗,飘飘而来,如仙子临凡,一见吕布就扑到怀中。抽泣着对吕布说:“我虽非王司徒亲女,然待我如己出,从不轻看。自见将军,许侍箕帚,妾身已觉平生愿足。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将妾身淫污。妾身恨不能即死。只因未与将军一别,才忍辱偷生。现在幸得相见,妾身欲望已满!此身已污,不能再奉侍豪杰了。愿死在你的面前,以表白妾身之志!”说完,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跳。
董卓下车,摆布持戟甲士,簇拥入堂,摆列两傍。王允在堂下再次见礼。董卓叫人扶起,坐在身侧。
吕布偷窥了一会儿才,见貂蝉正在试泪,心如刀绞。又担忧被董桌发明,只得忍住缓缓退出。过了一阵,才又出来。
吕布站住道:“容我徐图良策。”说完,再次想提戟拜别。
董桌一听大惊,“如此贵重之物,司徒怎地拿出与我赏识,不怕污了此物。再说被别的人得知,恐对司徒倒霉。”
董卓笑道:“听人说,司徒家有一歌伎,名貂蝉,舞姿美好,音似黄鹂,可否一见。”
王允恭声道:“太师大德巍巍,伊、周不能比拟。”
王允拜谢回家,筹办山珍海味,在前厅正中设座,斑斓铺地,表里各置帏幔。
吕布羞惭满面,放下画戟,回身搂抱貂蝉,好言安抚。两个偎偎倚倚,不忍相离。
王允惊道:“将军本来不知?我因太师对我提拨,想将一只玉麒麟送给太师。又怕太师看不上,就请太师去府中观赏,随后喝酒听歌赏舞。不知太师从那边得知我家貂蝉,便要蝉儿为其歌舞。我故意不允,又惧太师严肃,只得同意。谁知太师一见蝉儿,就要带走。我说此女已许给温侯,太师只是不允,说吕布只是我府中家将,如何与我相争。你另选一人送他就是。老夫不敢相阻。只不幸小女一介弱女子,如何经得起太师践踏,也是小女命薄。本待嫁给将军,随将军纳福。谁知---也是怪我无能才至如此。”说罢,泪流满面。
吕布羞怒交集,抱恨而出,心中更是思念貂蝉。
董桌本是一武夫,好色成性,宫中美女,乃至是先皇的妃子,都曾被其肆意践踏,在其膝下展转求欢。只因诺了公愤这才收敛,改收一些斑斓少女在府中作乐。今见貂蝉,顿感以往所见都如村妇。此时心摇神悸,如何把持得住。
只见这玉麒麟晶莹剔透,形状逼真,栩栩如生。
董卓病愈,入朝议事。吕布执戟相随,见董卓与献帝议论朝政,乘机抽暇提戟走出内门,上马朝相府而去。来到府前,将马系在府前驻马桩上,提戟走入后堂,寻见貂蝉。
王允命传貂蝉,教放下帘幔,笙簧环绕,貂蝉领舞于帘外。只见貂蝉身披白纱,轻巧缦妙,似神女临凡。声音美好,如黄鹂轻鸣,眼似流波,如雷电夺魄。
董卓大喜。进酒作乐,王允极尽恭敬。
貂蝉眼泪婆娑,声音抽泣道:“妾身在深闺时,听到将军之名,如雷灌耳。觉得是当世第一人。谁想本日反受别人之制!”说罢,泪下如雨。
貂蝉泣道:“妾身度日如年,愿君顾恤早日相救。”
王允取出一精彩装潢锦盒,悄悄翻开,锦盒内里闪现一只玉麒麟。
吕布心中大怒,潜入董卓后房窥测。貂蝉刚好起床正在窗下梳头,俄然见到窗外池中照一人影,身材高大,头戴束发冠。偷眼一看,恰是吕布。貂蝉故蹙双眉,作忧愁不乐之状,又以香罗频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