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满脸含笑的道:“是娘娘的母亲,她有喜啦!”
天子又问道:“你娘家明日有甚么人进宫来?”
天子低头看了她一眼,一语点破她的心机:“你这是想在朕这里要一把尚方宝剑呐。”
天子这才想起来,拍了一拍额,道:“看朕这记性。”
天子也放软了语气,柔声道:“你自小就是个聪明心善的孩子,朕并不担忧你会将她们如何,但该提早让你明白的还是要提早让你明白。而一样的,你是朕的皇后,如果其别人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朕也不会坐视不睬。”
天子走进长坤宫的殿门,看着盘腿坐在榻上,正低头当真在一本册子上勾勾画画的林嫤,摆手表示了一下正筹办屈膝给他施礼的宫人,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后。
林嫤仍在担忧母亲,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哦,是甚么事?”
天子点了点头,将这些人默记了下来。又看了她一眼,温笑道:“宫里也是你本身的家,有甚么费事不费事的,你如果想见,就将她们统统人都召出去。”
天子将她按回榻上表示她不消起来了,然后拿了小几上的账册坐到了另一边,温馨的斜靠在迎枕上,问她道:“你这是筹办赏人?赏谁?”
林嫤没有半点心机,笑眯眯的抬头看着他,道:“皇上贤明。”
天子的话起码有一点是好的,除了不能伤及贵妃等人的性命,他在后宫给了她很大的权,大到充足她发挥本身,然后敏捷的站稳脚根。
而她若非万不得已,也并不喜好让本身的手沾上血液。你好我好大师好,大师相安无事才是她喜好的局面。
他看着她在一行“和田玉小佛”的小字上划了一个勾,出声问她道:“你这是在做甚么?”
齐氏道:“就在娘娘大婚的那一日。三弟妹见娘娘出阁,欢乐得哭得一时岔过气去,找了太医来看,才发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喜脉。”
林嫤悄悄摇了摇他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不满的道:“看皇上说的,臣妾是老虎,能将她们吃了不成。”
然后表示中间的宫人将榻上的小几搬下去,挪动了几步,靠到天子身上,手挽着他的手臂,眼睛敞亮又滑头的看着他,声音怯怯的道:“姑父活力了?”看着像是做了好事却又怕遭到奖惩,以是趴在他身上哀告轻罚的毛茸茸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