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不再说甚么,穆清做事向来没有出过不对。
林嫤只得先起家,出殿外去迎天子。
林嫤顿了一下,又道:“贵妃那边,只怕不会这么等闲信赖夏蝉。”
但到现在为止,她却并未曾听林家的任何人跟她提起过。
吴贵妃接过,侍茶双手一放,接着茶碗却从吴贵妃的手上滑落下去,“叮”的一声摔碎在地上,碎片四落,水花四溅。
穆清走出去,对正在低头看册子的林嫤屈了屈膝,道:“娘娘,侍茶被贵妃发落回了掖庭宫。”
吴贵妃放开她的下巴,又道:“端杯茶给本宫。”
这些事她要问过家里人才晓得究竟是如何回事。
她是当年贤妃身边贴身服侍的两个姑姑之一,可惜贤妃当年更看重别的一个杜姑姑,而杜姑姑却对林宪更加靠近,倒是叶姑姑,对她关照有加,经常给她流露动静。
掖庭宫啊,掖庭宫但是出错宫人的去处。林嫤又如何将她找了出来,是不是交给了她甚么任务。
长坤宫。
林嫤叫来慕枝,叮咛她道:“你明日去一趟武国公府,将太夫人或国公夫人请进宫来。”
先帝驾崩,贤妃也仅做了不到一年的太后就跟着去了,她身边的人包含杜姑姑和叶姑姑,都被皇上荣放出宫。
她接着又放动手中的册子,抬开端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册子上面,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洒金小册上的名字。
穆清道:“娘娘放心吧,夏蝉的身份绝对经得起贵妃那一边的调查。”
穆清垂眉思考了一下,道:“元后曾评价过中山侯,墙头之草,见利则上,不成多信。”
是家里人感觉这件事用不着跟她说,还是江家用心瞒着?
吴贵妃又看向她。
侍茶吓得赶紧跪到了地上,身子簌簌颤栗。
江家的二公子娶了林苎,江家与林家是姻亲,而她是皇后,按理说江家要送女人入宫,不该不跟林家通一下气,哪怕是为了让自家的女人当选,也该请林家的人跟她打声号召,让她关照一下江家的女人。
侍茶跪在地上,诺诺不敢答复,过了会,才小声的答复:“掖庭宫。”
穆清见比,扣问道:“如何了,娘娘,但是名单有甚么题目?”
但名单上写着她的身份是中山侯的侄女。中山侯只要一个弟弟,他那弟弟算上庶女也只要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出嫁,一个半年前才出世——他的宠妾给他生的老来女。且他这两个女儿,林嫤记得都不叫江玺。
玉簟却有些不附和,内殿内里服侍的必须是中间可靠的人,夏蝉虽说告发侍茶有功,但毕竟是皇后送过来的人,将她调到内殿来是否草率了。万一真是皇后为了安插钉子让她跟侍茶唱的双簧呢,就算不是皇后的人,也难保不是别宫派来的人。
叶姑姑啊,当年她为王府侧妃时,她对她倒是非常关照。
吴贵妃眉头一皱,骂道:“好大胆的主子,你想烫死本宫。”
夏蝉见了赶紧跪下,唤了一声:“娘娘。”
吴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茶一眼,笑了笑,笑得让民气惊胆战,道:“你之前是在哪个宫服侍的?”
玉簟跟着吴贵妃进了寝殿,将本身的担忧说了出来。
吴贵妃又笑道:“你虽是皇后娘娘赐给本宫的,但这般笨手笨脚的,本宫也不能留你了。”说着大声唤道:“来人呐,将她发落到掖庭宫去,让掖庭宫的掌事姑姑好都雅护她……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你就在掖庭宫好好再学学端方。”
倒是跟林英对他的评价一样,只是林英说的时候更直白一些,直接两个字“小人”。
林嫤看着她答复道:“这是秀女初选后的名单,礼部方才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