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走出了常家的院门,摆布看了看也不见人,正要问大龙,大龙低声道:“三女人,人在车上呢。”
三娘内心一跳:“楼主是说是王家的人?”
二娘推了她一把:“你可比不得我们,是个大忙人,快去吧。”
三娘的目光落在中间的马车上,心中迷惑,却也晓得大龙行事慎重,若不是大事毫不会如此,便上了马车。
这边不焦急,李通部下就安闲了,小舅惦记常家的老屋子爹娘住着不舒坦,让李通派了人畴昔,把老屋子翻盖了一遍,土坯变成了砖瓦房,一进院子变成了两进,正房配房也是十好几间,院墙也垒了起来,两扇大门朝着街面,虽比不得葛家村的宅子却也是常家村最面子气度的人家了。
三娘:“上回不说有个媒婆子给常繁华说媳妇儿吗,成了不?”
三娘点点头出来,见大龙一小我在院子里不由道:“人呢?”
二娘噗嗤一声乐了:“我瞧着也是,不过二舅母倒是心高。”三娘心道那混账老婆只怕没按甚么美意。
三娘:“楼主客气了,不知楼主这是?”
老鸨子:“女人莫急,听春娘接着往下说,这药平常药铺子里可买不来,是有个西域来的番僧专做这个谋生,每隔上几个月便会来一趟,本是我们这些做皮肉买卖的花楼才会寻他,却不想前几日却有外人扫听他的下落,女人说奇不奇特,如果那些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也就罢了,贪着新奇寻些来也不希奇,恰好是个乡间的老头子,偷着寻了我花楼打杂的小子扫听,小子说那番僧刚来过,下次再来如何也得开春了,那老头子便有些焦急,厥后跟打杂的小子说出高价儿,小子从楼里的闺女们手里弄了一包给他,正巧让撞上,我瞧那老头子有些眼熟,便寻人跟着他,您猜如何着,这一跟竟跟到了这常家村。”
说着顿了顿,看了三娘一眼,竟有些难堪之色:“三女人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有些话春娘却不好说了。”
老鸨子:“恰是王大发哥俩的亲爹王老四,这王老四可有了年纪,要这个药做甚么,莫非还能用在他阿谁老婆子身上不成,跟着的小子又说,亲眼瞅见王老四回家没一会儿,他闺女就仓促的回娘家了,先头我倒也没感觉甚么,可厥后越想越不对劲儿,王老四的闺女可不恰是常繁华的娘吗,别是那婆娘要使甚么坏心眼吧,如果用在旁人身上我春娘也不吝得管这档子闲事儿,可听王老四许给我们楼里打杂的小子说今后发了财另有大好处,我就揣摩着,凭常繁华这娘俩,想发财也只能从常记打主张,踅摸这药只怕也没安美意。”
大龙:“我让她在外头候着呢。”
三娘不想理睬二舅母,跟大姐二姐躲在配房里说话儿,正说着晌午吃甚么,忽听大龙在外头道:“三女人,青州那边儿的小伴计来了,说有事儿寻女人。”
三娘:“二姐,路伯伯是贩子,贩子最是夺目,如果买东西必定会货比三家才会动手,选半子更会慎重,即便相中了小舅也不会等闲把路家交给小舅,毕竟路记是路伯伯一辈子的心血。”
三娘愣了愣,心道,这过了小年常记的伴计工人都放了假,怎会俄然冒出个青州的小伴计?更何况青州那边儿有葛小五看着呢,便真有处理不了的事儿,也该是葛小五来,如何会来了个小伴计?
三娘撇撇嘴:“常繁华那德行,肚子里除了屎尿啥都没有,就算再请一百个先生也没用。”
二娘:“成甚么啊,听娘说二舅母瞧不上人家,嫌人家长得丑,也不瞧瞧本身儿子跟猪八似的,还挑人家呢,不过这几个月二舅母倒是转了性,隔三差五就来我们这儿走动,说话也入耳了,不像之前那般刻薄,跟娘说话的时候总夸常繁华,说常繁华这些日子在家看书呢,还筹算着转头寻个先生好好用勤奋,就算不能光宗耀祖,好歹长些学问也不能丢祖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