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嘿嘿一乐:“认字不焦急,日子长着呢,女人您这是画甚么呢,是簪子吗,可这簪子头上是甚么?瞧着像个果子?”
三娘把手里的笔放在一边儿,看向他:“闹半天你是想当管事啊。”
三娘:“老掌柜放心吧,明儿我就送几个模样过来,让工匠先比着做。”
掌柜的想了想:“成,归正我这铺子半死不活的,与其这么着不如豁出去试一回,三女人帮我指了路,我也不能白了女人,这么着,女人说您画的模样多少钱就多少钱?”
三娘告别了老掌柜从金饰铺子出来,恰好瞧见王大发进了劈面街上的李记粮食铺子,这李记粮铺门面不大,一看就是小本买卖,想也是,青州最大的粮铺子就是路记,而路记是毫不会赊给富记粮食的,就算比路记稍差些的,也不会冒险赊这么多粮食出来,毕竟富记不是老字号,也没甚么底儿,就凭这么一个铺面,还抵了出去,真要有个闪失,岂不是血本无归吗,有点儿脑筋的都不会趟这滩浑水。
小五嘿嘿一笑:“三女人如何晓得我有事儿要说?”
三娘想了想:“这个光凭嘴上说可没用,论资格你不如福顺,论学问本领你不如石头,如果这管事让你当了,他们俩不平如何办。”
三娘:“掌柜的不尝尝如何晓得没人买。”
王大发几近跑遍了青州城,脚底下都跑出了两个大血泡,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终究说动了几家,赊粮食给富记,勉勉强强才凑齐了,拉回富记就催着锁子完工。
三娘:“少拍马屁,说吧甚么事儿?”
弄好了文契,三娘站了起来:“那就这么定了,对了,刚那套我小舅提亲用的金饰,多少钱,核算出来了吧?”
俄然想起小五给王大发的阿谁玉佩就忍不住好笑,福顺说葛小五阿谁承担里鼓囊囊装的都是这些东西,假玉佩,假古玩,假镯子……甚么都有,专门用来哄人的,像王大发这类不懂装懂的,一骗一个准儿,还觉得是宝贝呢,殊不知一文不值。
葛小五听了这话,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三娘:“掌柜看这么写成不成?”说着把文契递了畴昔,却发明老掌柜的一脸呆傻的望着本身,不由道:“老掌柜,您看这文契可使得,老掌柜……”
三娘点点头:“以是你今儿一大早就跑我这儿来想学毛遂自荐,可儿家毛遂有真本领,你葛小五凭甚么当管事?”
掌柜的惊诧看着她,三娘笑了:“掌柜的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模样我是一文不要,但我要提成,举凡我画的模样,每卖出一套,我要一成的利,掌柜的如果承诺,我归去就画,明儿就能给您送来几套模样,如果您不承诺,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后还是买卖上的同业。”
掌柜的在内心算了算,还真是这个理儿,卖出去才分给她银子,如果卖不出去也就不消分了,这不管如何着本身都没丧失。
掌柜的有些不信:“三女人念过书?会写字?”要说女人家会算账不算都希奇,至于画金饰模样,毕竟女人家在家绣花也常画花腔子,画多了,加上这位有些天禀,画金饰模样也说的畴昔,可识字读书,别说葛家就是个乡屯人家,就算那些富朱紫家,也讲究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多数不会给女孩就教书先生,这丫头怎会识字?
小五:“对,对就是这两句,三女人真有学问,甚么都晓得。”
葛小五道:“三女人这招儿高,这做了一半的粮食,十天后哥俩拿不出银子,那些赊粮的铺子也甭想把粮食拉归去了,这但是一石数鸟之计,难为女人如何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