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理寺卿的说教,高超点头,一阵苦楚:“他欲乘风,风来了;他欲游船,浪来了。老夫并非输给秦风,而是输给了他身后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人……”
侍女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跪下赔罪。
大理寺卿背动手,俯视着高太尉,眼神尽是感慨:“高大人也曾是我大梁脊背,弟子无数,多么风景?现在怎会如此胡涂,折在一个小小秦风手里?”
长公主看在眼里,内心不忿,只是偷偷白了贵妃一眼,便假装没瞥见。
这已经不是长公主和贵妃,第一次比武了。
长公主直接把手上的绣花针捏断,脸上的美好仁善,刹时阴沉下去,末端,当着贵妃的面,将断针扔到一旁,点头苦笑:“这绣花针的质量也太次了,他日得跟工部造办提一嘴了。”
“当街纵兵抓人,这么大的罪恶,贤人连提都没提,真是奇特。”
贵妃将那沾血的绣花针,顺手弹开,自线包上又取了根新的,起家冲长公主一点头:“今儿就到这吧,长公主也早些歇着。”
大理寺卿念在昔日友情,本想给高超一个别面。
这俩人向来互有胜负。
听到这话,神采骤变。
贵妃眉宇间闪过一抹对劲,也不睬会长公主,一甩长袖,款款而去。
看似眉眼带笑,轻言细语,实则倒是暗潮澎湃,针尖对麦芒。
贵妃持续玩弄动手上的针线,眉眼带笑:“那可不成,刑部尚书与家父交好。再说了,我们这些后宫的,还是别操那份闲心了,弄弄针线,赏赏花鸟也就是了。如果被贤人晓得,你我在后宫群情这些,又该说我们手伸得太长,免不了责备。”
贵妃眯眼一笑:“那就归去看看,你也总不能在娘家躲着不是?”
富丽至极的贵妃,举手投足尽是无上高贵之气,却恰好与长公主凑热烈,手持六宫大印的玉手,正笨手笨脚地穿针引线,团扇面上绣的玩意儿也是不伦不类,三分像凤,七分像稚。
毕竟刑部尚书与林太保交好,长公主用心把刑部尚书往太尉的位子上推,就是用心给贵妃上眼药。
此时对于高超而言,礼部员外郎战役遥县令,这两个天差地别的官职,已无多大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