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那厮,清楚是仗着北溪县之利,恃才傲物,以下犯上,真是该死!若不惩戒秦风,难以服众,皇威安在?”
“莫说是你!便是本宫,现在也要避其锋芒,尽能够不与秦风反目。”
一听这话,白衣客和操琴女对视了一眼,不由一阵镇静。
莫非说……本日之困局,当真无解?
不等白衣客说完,二皇子已经端起酒壶,大灌了一口,甚是舒爽:“与本宫何干?”
张求学前脚刚走,黑尉便迎了上来,嗓音阴沉:“张求学这等弄臣,只会扰乱圣心!”
“车骑、骠骑、边军三方,占有我大梁三成兵力,皆是驻守在北境,至今再未动一兵一卒。也恰是因为这三方作壁上观,才使得北溪县越打越强,已经生长成了举足轻重的位置。现在父皇,一边要对付北狄方面的压力,又要均衡车骑、骠骑、边军三方,以及各地豪族。在京中,还要对付林太保一家。”
纵观前朝汗青,忠臣联手免除天子的例子,的确不要太多!
看着十一皇子的背影,白衣客不由眉头舒展:“十一殿下未曾与秦风打仗过,不知那厮的短长,此番前去大理寺,恐怕是……”
后宫众皇子,也就老二和老七,能与秦风斗个有来有回,其他人,皆是酒囊饭袋的废料。
一听这话,中间的官员,赶紧把脸扭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
“秦风去了大理寺,恰好可将其擒获,数罪并罚。”
心中暗骂:“这个秦风,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告到大理寺来,这不是拖我下水吗?”
“加上大战将起,处所各族,已经有点听调不听宣的感受了,你可知……车骑和骠骑两位大将,此番进驻火线,并非孤身前去,而是拖家带口?现在两位大将在京中的宅子,就是个空壳子,但毕竟合法用人之时,父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风那条疯狗,为了个丫环,尚且闹得鸡犬不宁,更何况长姐?
这十一皇子,就是二皇子和七皇子复出的踏脚石。
梁帝叹了口气:“不过是个主子罢了,不必理睬!朕身边的忠臣太多了,是时候搀扶些奸佞之辈。”
此时,大理寺卿一脸沉闷。
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只要同气连枝,就会减弱皇权。
“父皇派你去敲打秦风,不过是明白皇权,建立宗室威望,你却放纵刘澜陈腾去调戏沈青辞,秦风不咬你,莫非还供着你?那日御书房秘谈,虽不知内容,但我能感受,就连父皇,都给秦风让步了。”
二皇子坐在窗台上,手里抓着酒壶,鼻子里挤出一丝无法和讽刺的冷哼。
听到二皇子将此中短长干系讲清,十一皇子不由满头大汗。
可这厮,恰好弄巧成拙,放纵刘澜陈腾调戏沈青辞。
有了这话,十一皇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当即冲二皇子作揖施礼:“多谢皇兄指导,我这便去大理寺。”
听着张求学在旁鼓动,梁帝太阳穴直疼。
本日派他去晴雅阁,不过是小惩大诫,点到为止,让秦风认识到皇族权威便可。
秦风天然明白大理寺卿明哲保身的深意。
后宫,十一皇子咬牙切齿:“二哥,秦风那厮,更加过分,竟一言分歧,便去大理寺告我的状!”
十一皇子目瞪口呆:“甚么?!莫非连父皇都何如不了秦风了?”
一旦奸臣死绝了,忠臣就再也不必浪吃力量停止党争,届时,连合一气,以虔诚之名,行风险皇族之事。
成果下一刻,却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父皇只能用出驱虎吞狼这一招,父皇为龙,秦风为虎,各地权势为群狼也。当今,只要秦风,能够舒缓父皇之窘境。”
张求学眼神尽是不成置信,现在秦风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贤人竟然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