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啊!
七步今后将酒壶抛向空中,谁先作出诗来,谁就有优先射箭的权力。
他没有答复那人的题目,反而建议了一个发起。
如果论射艺,李云兴或许是没有对方高深。
程郑也是冲动万分,只是没想到楼顶俄然刮来一阵大风,箭失了准头,只听“砰”的一声,酒壶砸在了地上。
一言激起公愤,他们鉴定此人绝对是来找费事的。
“真的吗?谁敢这么赌?”
程郑脸上有些挂不住,“齐兄,这事你别管!他敢冲犯宁公子,就是不给我程郑面子。”
“嚯,精通诗词?我们堂堂互市监之子宁罡公子在此,你竟然还如此放肆?”
同时还骂了程郑是无耻之徒,这文采实属高了几个段位。
李云兴没有答,反倒是是程郑最为冲动,毕竟是性命关天的大事。
此话一出,合座沉寂。
半晌的沉默后,有人出声劝戒道,“小赌怡情,这位公子面熟,倒也不消如此冒进。”
“来者何人?”那人主动问道。
如果均未射中,那边算作平局。
难怪会像哈巴狗一样舔着宁罡。
台上的戏剧闭幕后,几名伶人见在场几位仿佛偶然再观戏,便直接停了下来。
仿佛是益州驰名的冶铸贩子,专门做发卖青铜器具到匈奴、西域的谋生。
有些东西在武朝不算甚么奇怪物时,但转手到了蛮夷之地,身价就能翻几倍。
“传闻楼上要停止以命为注的赌局,我们快上去看看!”
随后二人同时向后走十步,程郑已然想好了答案。
不但包含了天下,更是与程郑的诗恰好相对。
“嚓”的一声锣响,“程公子,对!”
“比就比!”程郑拍案站起。
李云兴微微一挑眉,看着满地的醉鬼,眼神中的讨厌只多很多。
那人兀然拍案而起,这是个给宁罡表忠心的好机遇。
小二此时正想代为奉告,却因为李云兴一个勿动的手势噤了声。
见李云兴没有反应,离戏台最远的一人,大声向李云兴喊道。
“不晓得,传闻是个不熟谙的公子哥,跟驰名的富商程郑下赌的。”
这一场以命为赌局的争斗,一样也引来了百戏楼很多人的围观。
“那便以命为赌注。”
“传闻你们在玩一个君子之争的射艺,鄙人固然射艺不佳,但精通诗词,想与诸位请教一番。”
这下百戏楼的老板可乐开了花,没想到一时候竟有这么多人涌来。
“程郑!不必如此。”宁罡制止了他。
“如何,都不敢?还是说你们的射艺不过平平,仗着本身有几两银子便在这装腔作势,怕输?”
店小二见状仓猝迎了上去,又不敢奉告他们这是当朝太子,只得赔着笑容,“公子,您稍等,最好的酒顿时就到。”
宁罡招了招手,命人给李云兴伶仃筹办了一张桌子,“来者便是客,宁某情愿作陪。”
终究,离李云兴比来的一人发明了他的到来。
回过甚来,程郑问李云兴,“这只比射艺多无聊,不以下点赌注如何?”
又见身边跟着小二,眼神高低打量着,看这穿衣打扮倒是不俗,莫非又是哪个大族弟子?
这宁罡的父亲宁瀚宇管的是商船水路,铁器这类重物如果用轮车运送,恐怕运到西域,马都要累死很多。
这倒是正合了李云兴的情意。
世人虽都是商贾富商,却鲜少有人舍得用命赌胜负。
莫非第一支箭便要定存亡?
这一行动也惹得中间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哈哈大笑,“程公子,你行不可啊?到时候可别丢脸。”
这下主动权来到了李云兴手上,“天下皆怀羞,程郑独多耻。”
此诗一出,在场更是惊诧不已。
不愧是互市监之子,世故程度非同普通,李云兴在心中对宁罡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