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动也惹得中间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哈哈大笑,“程公子,你行不可啊?到时候可别丢脸。”
而楼下,廉寄柔本坐在楼外茶肆等着李云兴,毕竟是她带君出巡,即便心中不快,也未曾分开。
这宁罡的父亲宁瀚宇管的是商船水路,铁器这类重物如果用轮车运送,恐怕运到西域,马都要累死很多。
这些陪客仿佛都不是朝中的人,看来宁瀚宇身为互市监,不便出面,便由宁罡与这些富商来往,从中压迫油水。
难怪会像哈巴狗一样舔着宁罡。
“嚯,精通诗词?我们堂堂互市监之子宁罡公子在此,你竟然还如此放肆?”
有了李云兴这类奉上门的刺头,他恰好能够表示表示。
只是这酒确切够烈,让他乃至忍不住踉跄了两下。
一句诗可用一支箭,十支箭便是十句。
那人兀然拍案而起,这是个给宁罡表忠心的好机遇。
李云兴没有答,反倒是是程郑最为冲动,毕竟是性命关天的大事。
程郑也是冲动万分,只是没想到楼顶俄然刮来一阵大风,箭失了准头,只听“砰”的一声,酒壶砸在了地上。
“有何不敢!”
“嚓”的一声锣响,“程公子,对!”
终究,离李云兴比来的一人发明了他的到来。
这倒是正合了李云兴的情意。
“程郑!不必如此。”宁罡制止了他。
“君子之争,敢还是不敢?”李云兴再次发问。
这一场以命为赌局的争斗,一样也引来了百戏楼很多人的围观。
莫非第一支箭便要定存亡?
“比就比!”程郑拍案站起。
水运反而是最便利的,宁瀚宇能给他们行便利,天然利润也就更足。
世人虽都是商贾富商,却鲜少有人舍得用命赌胜负。
李云兴既没有坐,也没有喝酒,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
李云兴微微一挑眉,看着满地的醉鬼,眼神中的讨厌只多很多。
“那便以命为赌注。”
“既然都是男儿郎,不如以天下为题,如何?”
满地的酒壶,光是那九酝春酒就有几十坛,一日便能用上几千两银子,这宁家脱手还真是豪阔。
即便在两面通透的顶层平台,那浓烈的酒臭味也让人忍不住皱眉。
七步今后将酒壶抛向空中,谁先作出诗来,谁就有优先射箭的权力。
随后二人同时向后走十步,程郑已然想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