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细细想了想,倒也没感觉沈氏有多威风。
正妻除非是生不出孩子,不然怎会把庶后代记在名下?
这娃是自大说不出口,恐怕被怒斥没用啊……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
常润之内心暗叹,安远侯皱着眉头问她:“方家老太太但是在你面前摆婆婆威风?”
玉琪玉瑾应了声,请了常润之坐在小韩氏身后,等着那沈氏“台端光临”。
安远侯也是皱着眉头,听了小韩氏斩钉截铁的话后沉默半晌,方才感喟摇点头道:“那方朔彰可真是……”
侯府老太太这几日去了云寿山上普寿庵小住,并不在府里,倒也免得轰动了她白叟家。
常润之细想之下也感觉,和离之事还未灰尘落定,就别奉告岳氏了。等和离之事办好,父亲母亲同她一说,岳氏天然也只能听着。
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却说沈氏这头。
“当初我就同你说,担忧那方朔彰由寡母带大,统统服从母亲安排,怕今后润之去了方家会受婆母礼遇,不得夫婿支撑,你还不信……”
小韩氏忍不住抱怨了两句,见常景山神采也不好,这才恹恹闭了嘴,看向常润之问道:“和离之事,父亲母亲会为你做主。不过你嫁进方家门两年,嫁奁可都还划一?”
安远侯猛地站起,动了动嘴道:“来的是女眷,你号召着就是。”
方家打这类主张,岂不是笃定了润之生不了一儿半女?
小丫环立马赔罪,小声道:“玉琪姐姐,门房那边婆子来讲,方老太太来了,也不让人等着通传,一个劲儿往府里闯,瞧着面色不好得很……”
小韩氏震惊地看着常润之。
“等和侯爷太太说了话,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爷,他也好久没见他三姐姐了。”
岳氏陪着常润之说了半晌话,或许是常润之本就话少,岳氏也未曾发明一点儿非常。陪着常润之用了晚膳,到了酉时末,岳氏便谨守本份,告别走了。
常润之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甚么来,只是脑海里零散记得,沈氏仿佛是从她这儿拿去过一些东西。
小韩氏安抚了常润之几句,挺了挺后背:“我倒要会会这个沈氏。玉琪,玉瑾,让丫头们都打起精力来,别堕了我们安远侯府的名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润之和离之事,你尽快办了。”
魏紫在一边早忍不住,开口道:“方老太太从女人进门起就……”
钱氏便笑了笑,拉着岳氏给安远侯二人行了礼辞职。
常润之笑着点点头:“姨娘放心,我一会儿就去。”
如许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还拿捏不了常氏?
“甚么?!”
常润之更微微低了头。
魏紫说到这儿,小韩氏顿时拍了桌子。
话还没说完,门外丫环便悄悄推开了门扉,“吱呀”一声,魏紫顿时止了话头。
安远侯擦了擦嘴,让人撤了膳桌,看了常润之一眼,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明显昨日已从小韩氏那儿传闻了常润之的筹算。
安远侯甩了袖子,大步走了。
昨平常润之说眉姨娘有孕,老太太只是不让她管方家诸事,却没撮要把庶后代记在她名下这茬。
玉琪顿时会心,挥手让她出去,方才转返来低声禀报了安远侯伉俪。
原主本就是个软性子,婆母要东西,她还能不给不成?
影象里岳氏对常润之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听太太的”,可见她是个没甚么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