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擦了擦嘴,让人撤了膳桌,看了常润之一眼,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明显昨日已从小韩氏那儿传闻了常润之的筹算。
沈氏思虑过后,还是感觉现在这时候不好和安远侯府生嫌隙,少不得要把常氏哄返来。
常润之细细想了想,倒也没感觉沈氏有多威风。
安远侯甩了袖子,大步走了。
“甚么?!”
安远侯喝了口茶,先打量了常润之一眼,方才道:“你的事,你母亲已经同我说了。”
“等和侯爷太太说了话,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爷,他也好久没见他三姐姐了。”
小韩氏听了怒极而笑:“当真是****小户出身,一点身份脸面都不顾。老爷,如许的亲家,您还要吗?”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
现在小韩氏如许问,常润之还真是一头雾水。
常润之松了口气。
常润之忧心道:“母亲,父亲这般,但是生我气了?可别扳连了母亲……”
“当初我就同你说,担忧那方朔彰由寡母带大,统统服从母亲安排,怕今后润之去了方家会受婆母礼遇,不得夫婿支撑,你还不信……”
小丫环立马赔罪,小声道:“玉琪姐姐,门房那边婆子来讲,方老太太来了,也不让人等着通传,一个劲儿往府里闯,瞧着面色不好得很……”
安远侯也是皱着眉头,听了小韩氏斩钉截铁的话后沉默半晌,方才感喟摇点头道:“那方朔彰可真是……”
常润之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甚么来,只是脑海里零散记得,沈氏仿佛是从她这儿拿去过一些东西。
“是,太太!”
小韩氏遣走了厅里其他服侍的人,独留下身边大丫环玉琪玉瑾。
安远侯猛地站起,动了动嘴道:“来的是女眷,你号召着就是。”
“谢姨娘体贴,统统都好。”
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岳氏陪着常润之说了半晌话,或许是常润之本就话少,岳氏也未曾发明一点儿非常。陪着常润之用了晚膳,到了酉时末,岳氏便谨守本份,告别走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润之和离之事,你尽快办了。”
常润之不声不响地要和离,沈氏笃定,她是因为晓得苏芫眉有孕而拿这件事威胁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