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眸子子转了转,对带路的“使者”道:“去叫娇娇来。”
温故愣了愣,问道:“谁?”
温故:“……”
温故道:“天狐……不是灭族了吗?”
“你觉得我想杀你?我如果想杀你, 早便能够杀,何必再教你魔功?”
“使者”正不爽:“这里是天狐境,你觉得受四时束缚的尘寰吗?”
“为甚么?”
青宵道:“此处的确是须弥无疑了。我记得书上说过,须弥山上有一块神石,是须弥老祖飞升时留下的,传闻渡劫前摸摸它,就会顺利飞升。”
“娇娇两个都喜好。”她高兴地指着温故,“妻。”又指着青宵,“妾!”
“你不是说要供我调派吗?为师可不喜好出尔反尔。”
桑菩从怀里取出一个用狐狸毛做的吊坠,在他面前晃了晃。
温故将信将疑,但见他身上并无妖气,便承诺与他同往。
须弥山使者明显说天狐族已经灭族,为何听桑菩的口气,此事另有可为?
娇娇扁着嘴唇道:“为甚么?”
大长老住在最中心的那栋楼,楼前种了一片桃花,花开得正艳。
“杀不了。”
“使者”嗔怒道:“休想!天狐族不欢迎对圣物心胸不轨的歹人。”
“千年大蟒的妖丹。”翁于桥道,“对魔修来讲,是极品大补丸。吃一颗,可抵百年功力,便宜你了。”
温故:“……”
“那是我看错了。”
“桑菩,你竟然带他们出去!”那名“使者”疾步走来,又惊又怒。
有了开首,接下去不难。“天然不及娇娇女人明艳动听,但我只要看着他才放心。”
桑菩知她不易摆荡,只好扯了些旁事。
桑菩施礼道:“我想求见大长老。”
“只要你用心修习我的功法, 我包管你在三百年以内就能杀了他。”
青宵看着温故,咬牙道:“若娇娇女人不弃,青宵愿照顾娇娇女人平生一世。”
“你能么?”翁于桥语气里带着强大的自傲,“你学的魔功乃是我自创的一种功法,在我所学当中,不过九牛一毛。”他说的固然是实话,却坦白了一部分。这类功法的确是他所创, 只是洗髓涤经实在太痛苦, 他略作尝试就放弃了,没想到仲世煌竟然撑了下来。
翁于桥定定地望向他, 嘴角暴露诡异而扭曲的笑容:“你知不晓得,我最讨厌看别人恩恩爱爱。我若不幸,别人怎可幸运?我若不幸,我就要这天下更加不幸!”
温故等人俱是大喜!
温故的心跟着上高低下地跳好几次。
桑菩安抚他:“归去再摸摸姻缘石就好了。”
仲世煌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仓猝收功睁眼。
翁于桥等他完整咽下,才松开他,笑眯眯地看着仲世煌仇恨的眼神,“这但是好东西,多少魔修求都求不到。若不是你说要做牛做马酬谢为师,为师还舍不得给你呢。”
趁他去娇娇的时候,桑菩将昆仑及尘寰遭受的灾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温故和青宵都见过闫爻,也晓得丧尸,可从他嘴里再听一遍,又是另一番感受。一个想立即拿了天童玉炼制出乾坤荡秽鼎,一个恨不得拔剑回昆仑,与闫爻大战三百回合。
翁于桥眨了眨眼睛, 眼内的杀意如坠湖中的小石子, 还未出现浪花,就沉入水底:“你是我的门徒, 我如何舍得杀你?”
“使者”神采变了又变,半晌才道:“别忘了,这只能用三次。”
青宵道:“可那亭台楼阁,画梁雕栋,不像作假。”
温故与青宵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