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姚博文乃是走的宫里一个老寺人福明的门路,这老寺人暮年服侍过前头阿谁天子,现在这个天子也用着他,权势大着呢!那姚博文原是肃州一处偏僻小县的县令,任期到了吏部给评了一个差,没得继任便回京去活动,被人先容到了福明那边,使了十五万两银子给弄到这里……”
却说这欧阳辙乃是这沧州、瑜州、禹州大州之界中最大的一名盐估客,那瑜州便靠了海,那禹州倒是一半儿有大山,一半儿是平原,沧州则最是地处平原,交通发财,物产最多,也最是繁华,这欧阳辙便生于禹州,自来家中有些田产,只是却他从小好武厌文,为人豪放又爱交友朋友,凡是那处有难便要解囊互助,
“那些粮食便是那姚剥皮为了凑银子偷偷儿勾搭禹州镇守总兵吴明给运出来卖的,只是他胆量小一时弄些一时弄些,上任一年不过弄了七八万担的模样,又走的埋没,不过走了二三万担的模样……”
“兄弟怎得如此清楚?”
正在这处考虑时,内里有家仆来报,
想了想,心中已有计算,对那掌柜的道,
“竟是哥哥到此,济州有失远迎!”
姚博文坐在那堂上看那掌柜的出去跪下施礼道,
赵旭便道,
欧阳辙道,
“坐吧!”
“说的是因这灾情严峻,要各处粮商大量筹办各色粮食,再由官府来同一收买!”
“可贵哥哥到了我这处,定要好好住上些光阴才走,待我让人去叫了曲老五来,我们兄弟也好一处吃酒!”
欧阳辙沉呤道,
“恰是!”
“哼!他要多少?”
赵旭嘲笑一声道,
“大开中门!”
姚博文不由的精力一抖,唯今之计只要把主张打到这群商贾的头上,让他们拿了米来先把亏空填了,再催着那边把剩下的五万担米给卖了,银子有了下落,赈灾的粮也有了,至于欠这些人的粮款嘛,也不是本官欠你们的,乃是朝廷为了施助哀鸿所欠,比及今后收了税上来再还就是!
“不请自来!济州匆怪!”
想到此处姚博文不由的有些困坐愁城,唉声连连,
“五千担!给了刻日十五日!”
“着啊!兄弟现现在哥哥与你做一桩买卖如何?事成以后我们五五分!”
“那边有甚么现银,不过赊账!口里说的好,乃是朝廷借的今后再还!”
“实在是自家霉运连连!”
“嘿嘿!那些粮食多数销到了禹州偏僻之处,那么一队儿人过了我这地界儿,兄弟我如何不知?到现在另有那五万担粮食便藏在一处奥妙地点,那狗官儿派了人看管,他自发得办得埋没,却不知这禹州地界里那有风吹草动,兄弟我都一清楚,只是他贪他的财,我贩我的盐,井水犯河水,互不搭杆罢了!”
“说是这城里的赵记粮行的掌柜!”
“哼!五千担粮食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
进了庄里,坐到堂前,欧阳济州笑道,
赵旭哈哈一笑,
“你先且给我父亲那边去信,待我出去走一遭再做计算!”
当下赵旭也没有担搁,骑了马出来禹州城,奔那瑜州的方向行了五十里,便拐了一处岔道,奔那丰县而来,到了丰县这处三里外,却有一个偌大的庄园,四周筑了高高的围墙,另有那持刀枪的仆人在上头骑楼巡查,见了远处道上灰尘飞扬,有五骑正奔驰而来,忙报了内里的人。
“嗯!起来吧!”
“哥哥与我这般客气,但是对我有了芥蒂?有事儿尽管说事儿,那边啷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