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暨瞧着最宠嬖的儿子在面前哭的杜鹃泣血,又有那福明在一旁见缝插针,心下早已觉晋王无罪了,沉吟一会儿道,
这般竟是隔了四五日,那营盘里的部下们遍寻总兵不着,出去刺探动静的人在断龙山处也寻不到三百人马的半点踪迹,这才着了慌,忙由副将写了呈情上报朝廷,一州总兵无端失落,朝廷再昏庸总还是要提起精力彻查的,这查来查去自是查到了那封信上,兵部派了人来问,晋王这才晓得了那边的真相!
堂堂一州总兵如果上阵对敌,批示人马与赵旭对阵,只怕还没有这般等闲被清算了,也是他时运不济,轻敌冒进才有此杀身之祸!
晋王上前一步拉了她的手道,
晋王将那一番话听在耳里,眼中精光明灭,一把抱起她道,
见取了巩守骏,赵旭一声令下,背面有人过来清算疆场,押人的押人,抬尸的抬尸,牵马的牵马,捡兵刃的捡兵刃,未几时官道上已清理一空,又有人抬了黄土细沙来散在地上,将那血迹细细掩了,再转头看那官道上已是统统如常,半分儿也瞧不出曾是一处杀人场了!
大周天子刘暨,年近五旬,人生得清癯,面色有些不普通的泛红,颌下三缕斑白的胡子,看着确是有些龙体微恙。
“哼……”
“别怕,我们自这处出去无人能见!”
“他能接我两箭也是条男人,便留他一个全尸吧!”
“我……我想你了!”
“陛下,这晋王也是一心为民,谁知却赶上了那胆小包天,鄙视朝廷之徒,实在是匪人可爱,非晋王之错啊!”
“噗嗤……”一声
却只觉掌中发麻,几近要握不住鞭了,
“陛下,现在这四海升平,不过些许刁民不平教养,聚了一帮子乌合之众,小打小闹罢了,陛下何必烦忧,不是另有太子和诸位王爷与您分忧么?”
“快放我下来!要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才子忙缩了手摆布看看,
他这一哭倒是即给蔺王上了药,又告了郑霖的状,刘暨目睹儿子哭的悲伤,原有的几分肝火便消了两分,那福明在他身后立着,见他晋王这厢一昂首,眼角儿瞟了过来,福明悄悄点了点头,晋王哭得更悲伤了!
晋王见她吓的小脸发白,一双眼儿左顾右盼端得是娇俏不幸,忍不住上去一把搂住,
“陛下,您先歇一歇吧!”
“啊……”
这俏才子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肤白貌美,脸小唇薄,一双杏核眼儿,吵嘴清楚,小鼻子挺翘敬爱,清丽出尘当中却带了几分娇憨之气,她身上穿了白衫倒是做的道袍式样,脸上脂粉不沾,天生的好容颜,一头黑发半点不梳,只是任它披垂在身后,若论面貌在这后宫嫔妃当中她只能算上中游,只是那周身环抱的出尘之气,倒是与众美人大大的分歧,
“噗……”一声,
那刀直刺入胸膛,立时鲜血四溅,巩守骏翻身倒地,丢了性命!
今儿他倒是罕见的未曾在后宫陪他那些嫔妃们,这厢正斜坐在御书房广大的御座当中,皱眉看着兵部的奏章,中间的福明谨慎瞧了瞧他神采,轻声道,
巩守骏大喝一声,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这番围攻的世人见他倒了,纷繁合拢畴昔,赵旭骑了马过来,见胡有财取了配刀就要砍头,当下摆手道,
“我当初便不该下山来,赶上了你便罢了,又让我赶上了他,这真恰是孽缘啊!当初师父不允我下山便是因着算到我有伺伴帝星之命,现在我……便是陛下的妃子,又与你这……这般……,你现下让我如何是好!”
福明忙道,
“莼妃娘娘是那终南山上自小修习的神仙,唯有陛下这般天命所归之人才气得她归依,莼妃娘娘精通药理,又擅保养,有她在陛下身边,陛下定能身轻体健,芳华永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