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须生好认,胡子一摘,大师都瞧出是端明殿学士钱京的宗子钱益。
永真公主被儿子气笑了,上前拍他一巴掌:“还不下去把脸洗净了再来跟老祖宗叩首!”
钱京夫人也在,指着俩人道:“你们两个……”
只听那太夫人呵呵笑声,挡着二娘的人都退回原位。
过了一会儿,顾诗蕊俄然红着眼跑了出去。
抹了脸一看,竟是永真公主的小儿子程瑾。
二娘和顾诗华都诚恳地坐在小姜氏前面,偶尔二娘会拿些点心,有人瞥见她就缓慢地放归去。小姜氏从坐下神采就闷闷的,只要在有人同她说话的时候才勉强一笑。
乔氏也不想被抓个现行,但她的脚太疼了,骨头仿佛断了一样。此时顾不上说甚么,先由婆子扶了下去,就再未上来,直接打道回府了。
一桌的人都看出乔太太是用心这么说的,晓得她俩几十年不对盘,但谁也不搭话。姜氏抿了一口茶,对站在前面的杜妈妈道:“去把元娘、二娘叫来跟乔太太存候。”
顾诗华一瞥见她,就当即冲她招了招手。
台上戏唱的恰好,安国公太夫人那儿也正热烈。鲁老太君只带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人,永真公主好把那小女孩一顿嘉奖。很多夫人都带着自家女人重新畴昔拜寿。二娘尽管看戏,咚咚咚三声鼓响,从戏台前面出来一个插了四个靠旗的武生,上前先踢脚、抱拳,耍起长戟,本该演出下去,俄然跟站在前面的须生打了起来。把看戏的夫人们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晓得这是唱的哪出。
二娘模糊闻声“鹞子”甚么的,不免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