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桐懵了一瞬,方知入彀,抱着锦被想倒归去。
攸桐拼极力量撑到这会儿, 又累又饿, 只觉头昏目炫, 好轻易听着屋门关上, 暗自松了口气。遂同喜娘说了声,叫旁人自去外间候着, 她只留春草在侧, 待珠帘垂掉队, 偷摸摘了凤冠,取桌的上糕点清茶来垫肚子。
傅老夫人带着几位女来宾谈笑而来,待撒帐之礼毕,才不慌不忙地分开。
攸桐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时候也懒很多管,只临时记取。
也许是听了风言风语的原因,比起周姑,苏若兰的态度要冷酷很多。
遂阖眼靠着浴桶,眉间俱是疲色。
再今后的热烈喧哗,就跟她这新娘无关了。
烟波春草哪会放过这机会,立即将她拽出被窝。
至于旁的浮名,别说傅家一定会多少花力量查,即便查清了,又能有何用?
周姑又招了招手,将外间几个丫环叫出去,让她们挨个拜见少夫人。
屋里没旁人,烟波年纪不大,也许是被傅煜方才那卤莽揭盖头的手腕惊着了,憋了半天,瞅着周遭没人了,才抬高了声音,心疼抱怨道:“这婚事是傅家提的,女人驰驱得如许累,姑爷那态度……也太冷酷了。”
待阁房里热水备齐,由春草服侍着脱了嫁衣,出来沐浴。
傅煜今晚分开,她实在求之不得。不然还得拖着怠倦的身子对付,多累呀!
他一分开,方才那种模糊的冷沉氛围随之溶解。
这男人出身高门,手握重兵,虽脾气冷厉,倒是龙凤般的人物,娶个公主都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