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游移了下,躬身帮着盖好,目光管不住地往里瞄了瞄,而后熄了灯烛,掀起半边锦被躺下去。
相较之下,傅家辖内的齐州富强安稳,算是个落脚的好处所。
若不是她内心装着许朝宗阿谁绣花枕头,他还是情愿多看几眼的。
见着他, 垂涎欲滴的丫环们从速收了馋相, 恭敬问候, “将军。”
中间春草经常伴随,能猜出几用心机,叹道:“如果能出去一趟就好了。”
傅煜上回尝过她送来的吃食,便觉对劲犹未尽,这回刚好碰到,自是大快朵颐。
傅煜目光内敛,端然登楼时举止沉稳,如载华岳。
――仿佛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似的。
“那可就难了!”春草点头晃脑,“也不想想将军那脾气。”
攸桐笑而不答,入迷半晌,才道:“没事,等今后出了傅家,另有大把光阴。”
暗淡的床帐里,便只剩她呼吸绵长。
再近一些,小厨房正炒着菜, 蒸熟的米饭糕点香气和肉汤味道透过篱墙飘出来,直往鼻子里窜。他连日驰驱,尚未用饭,被这香气勾动食欲, 蓦地发觉腹中空荡荡的,竟有点难受。
“不必。”傅煜顿住脚步, 没再往屋里走, 转而抬步出门。厨房里热火朝天,满院都是饭菜的香气,只是厨房门口垂着帘子,不知里头有些甚么。倒是那烤番薯……傅煜行军在外,也曾以此物充饥,忍不住瞥了一眼。
攸桐自嫁入傅家,便困在府里,这般景色看多了,愈发迷恋墙外的山峦古塔。
傅煜先前未曾留意,这会儿借着烛光多瞧两眼,感觉这曼妙表面,倒是别有动听之处。
傅煜躺了半晌,没法凝心静气,干脆翻个身,背对着她睡。
许是被炭盆熏得热,她睡梦里将锦被盖得随便,暴露半边肩膀也浑然不觉。寝衣的扣子不知是何时松开,暴露里头一抹春光,锁骨秀致小巧,肌肤白如细瓷,目光微挪,便可看到寝衣起伏,满藏酥软。
还须耐着性子等等,恰好摸一摸齐州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