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遥遥瞥见,傅煜瞥她一眼便挪开目光,攸桐游移了下,顿住脚步,在拐角处等他。

一夜深眠,仿佛连梦都没做,便又被许婆婆推醒。

而她千里而来,也没筹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厮守毕生,这般情境无关痛痒。

“满足吧。”攸桐闭着眼,声音倦懒,“他能过来揭盖头,已算是客气的了。”

她远嫁而来,甄氏不放心,除了本来就跟着攸桐的许婆婆和春草、烟波外,又将身边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过来,叮咛她们务必经心。现在服侍沐浴,留着烟波春草充足,许婆婆遂带旁人出去,铺床暖被。

可惜这等场合,半点都不能错端方。

攸桐懵了一瞬,方知入彀,抱着锦被想倒归去。

攸桐坐在榻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心底毕竟感觉忐忑。

魏攸桐痴敬爱着许朝宗,这是铁板钉钉,无可变动的事。

傅煜径直走入屋中,没有任何停顿,直奔攸桐而来。

单凭着魏攸桐心系许朝宗,甘心为情而死这一点,傅煜就不成能至心迎娶。

分甚么青红皂白呢?

好轻易熬到夜深,红烛垂垂化成蜡泪堆叠,内里夜风里总算传来点脚步声。

半晌后,门扇轻响,主子齐声施礼,“将军。”

“我晓得,”烟波诚恳承诺,“只是怕女人太委曲。”

眼瞳乌黑,像是墨玉打磨普通,通俗而冷沉。他身上有残留的酒气,那双眼睛里却不见醉意,复苏得很,也疏离得很。

烟波春草哪会放过这机会,立即将她拽出被窝。

内里仆妇端来合卺酒,他摆手表示无需费事,只将洞房打量一圈,叮咛道:“周姑,服侍她安息,我另有事。”说罢,回身绕过帘帐,出门去了。

屋里没旁人,烟波年纪不大,也许是被傅煜方才那卤莽揭盖头的手腕惊着了,憋了半天,瞅着周遭没人了,才抬高了声音,心疼抱怨道:“这婚事是傅家提的,女人驰驱得如许累,姑爷那态度……也太冷酷了。”

鼓瑟笙箫热烈如旧,攸桐扫了眼盖头外恍惚的冷酷背影,冷静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

遂摘了凤冠,交由春草收起来。

攸桐拼极力量撑到这会儿,又累又饿,只觉头昏目炫,好轻易听着屋门关上,暗自松了口气。遂同喜娘说了声,叫旁人自去外间候着,她只留春草在侧,待珠帘垂掉队,偷摸摘了凤冠,取桌的上糕点清茶来垫肚子。

攸桐倒是没露惊奇,嫩葱般纤细的十指扣在膝头,凤冠下的如画端倪抬起来,神情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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