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敢的!”老夫人没了耐烦,“你何时学的这啰嗦模样!”

“奴婢……奴婢……”苏若兰嗫嚅了两下,才低头道:“奴婢不敢说。”

她言之凿凿,罗汉榻上,老夫人已是神采乌青。

老夫人最不喜这般遇事就慌了神的,又听她提起攸桐,愈发不悦。

傅煜这些年过手的皆是军中有违律令的男人,闻声这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确头疼。

半晌后,见老夫人和缓了点,才道:“那就叫魏氏来问问,如果曲解,也别冤枉她。如果真的,就该管束,哪能您在这儿气坏身子,她在南楼清闲安闲呢?”

“当时他兄弟俩商讨娶魏家女,我就不肯,为着大事才点了头。这家业来得艰巨,外头的事我没乱插手,凭他们安排去了。”她又气又恨,老眼中滚出两行浊泪,“那魏氏在都城沦为笑柄,谁情愿娶?我没难堪她,已很驯良了吧?可你瞧她!修平吃了多少的苦才有本日这点威望,她怎就不晓得谅解。这才嫁过来几天,就一门心机地往外钻!”

娶个女人进家门,果然是费事!

遂沉声道:“去,把魏氏叫来!”

他鼻中轻哼了声,朝中间诚惶诚恐的苏若兰道:“确有其事?”

双膝跪地,夏季的石砖冷硬砭骨,那寒意从骨缝钻出去,一起伸展到头顶,也让她脑袋略微腐败。

“如许的事,你怎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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