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看着他,冷声道:“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砍刀高高举起,那女子吓得满身瘫软,跌坐在地上。
“忠义侯残害忠良、抛妻弃子、逼迫百姓,皇上宠任奸佞、是非不分。”
早朝上到一半,天光已亮,内里俄然传来隆隆伐鼓声,一遍遍超出层层宫墙,直抵天子与百官的耳中,朝堂上世人齐齐变了神采。
“忠义侯薛冲。”
拿到状纸的官员手一抖,差点将状纸扔了,可这是摄政王让看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看了。
天子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条又一条罪证,满身有力,沉默很久后颤颤开口:“以皇叔父的意义,该当如何措置忠义侯?”
从朝殿到宫门一来一回要花去很多时候,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回话:“是已故忠义侯薛广之子薛云清。”
此时多数官员们心中独一的设法就是:幸亏他要拿捏的是忠义侯,不是我。
贺渊淡然回视:“皇上觉得如何?”
贺渊走畴昔几步,叫人将状纸接过来,问道:“你要状告谁?”
那女子本就万分严峻,在看到被绑住的高子明后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而她牵着的男童瞪大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吓得放声大哭。
贺渊看着他防备的神情,心道:本身这具身材的原主十八岁时就能仰仗一己之力当上摄政王,而面前这个少年也已经十五岁了,却连情感都还不能很好地粉饰,看来他平时过分依靠薛冲了,薛冲此人不得不除。
高子明身子僵住,猛地狠恶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放开我儿子!”
贺渊微微抬了抬下巴:“砍。”
贺渊抬眼四顾:“这些百姓都是你集结过来的?”
“不不,他当不得忠义二字,那就改成……改成……”
“不是,他们是听到草民伐鼓才过来的。”
男童吓得哭声卡在了嗓子眼里,瞪大眼缩在女子怀中,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高子明咬紧了唇死死瞪着他,那眼神几欲喷火,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