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是赵氏大姐安槿姨母的第三子,父亲是从二品锦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苏护,祖父曾经是当朝首辅。苏护现在仍在锦州任职,苏玄在前年也就是定昭十六年夺了殿试榜眼,现在翰林院做从六品的修撰。虽说官职寒微,但苏玄家世品德都出众,明显妥妥的前程不成限量。
安槿本来的大丫环碧螺祁红都已配了人,夫家一个是宫里的侍卫,一个是本身管事的儿子。现在雪芽和雪青则都被调入了宫中贴身服侍安槿。
这话题委实过分沉重,安槿看赵氏和阮安梅都不好受,想了想,便出言岔开话题,问赵氏道:“母亲,本家三祖母和三婶娘有求于您吗?”
“母亲,盯着三表哥的人不知凡几呢,她们还真敢想。”不过她们家三表哥一向不肯订婚也真是。
男爵府和子爵府本来是一个府邸,是先帝期间一个镇国将军的府邸,厥后忠毅侯府府邸收回,景帝便将这闲置的府邸一分为二别离赐给了阮家两兄弟。
他们去了没多久,本家三老爷及三夫人也携了阮贞纹以及季子阮叔玉过来给老太太拜年。拜完年,阮大老爷便请了弟弟阮二老爷及本家三老爷去外院厅里坐谈,而女眷们则陪着阮老太太闲谈着打发时候,阮老太太一时髦起,就叫了大师一起打叶子牌。
安槿问道:“那她们现在改了主张?莫非是看上了哪家想求母亲做媒?”
赵氏嘲笑道:“能有甚么体例,最好的体例天然是和离,但是蔡家如何会帮她和离?你姑母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你姑父说两句,她就又改主张了,谁替她操心,最后都会被她呕死。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成活,只不幸坑了孩子。”
赵氏又苦笑道:“母亲也不是聪明的,却有自知之名,这么多年,凡是有人求我走顺国公府或者太妃娘娘的门路,我也都是不该的,也不知获咎了多少人,但也是以没惹出甚么事来。”
本来女儿家的婚事不决是不该随便说出来的,只是赵氏向来把女儿看得重,又从阮安檀开端甚么事情都找女儿筹议,以是她完整没有那根弦感觉这类事是不该拿出来和女儿分享的。
安槿听言,忙对阮安梅阮安桐眨眨眼,姐妹几个就岔开话题哄着赵氏聊了些家常趣事,待得管家前去返报家事才罢。
阮安梅性子仁慈,又和蔡兰惠相处得好,忍不住问道:“母亲,那蔡表姐她?真的没体例吗?”
赵氏微愣了一下,有些惊奇的看向安槿。
不过说到苏玄,赵氏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愁闷,本来这么好的婚事应当是她们家柟姐儿的,实在不是普通的可惜。
姐妹几个皆是听得目瞪口呆,这,这,这是从哪座古墓堆里爬出来的奇葩人家?这三祖母她们家从那里找来的呀,也不调查清楚就把女儿嫁畴昔了?
雪青拜别,安槿便和采枝银针坐在了一旁的小亭子里等雪青。坐着无聊,就取了花枝谨慎的掰花朵下来,放在帕子上。
安槿皱眉,她并不欲多事,却不想采枝低头在她耳边道:“是苏文焕苏公子和阮贞纹蜜斯。”采枝习武时候比安槿长,耳目更是聪明,听音辨声的本领也很好。
赵氏摇点头,笑道:“这也没甚么不敢想的,人同此心,等你们做母亲了你们也就明白了。”
安槿便抿嘴笑道:“常日三祖母和三婶娘最不爱夸我们的,本日这般殷勤,可不必然是有事有求于您。”
赵氏摇点头,笑着道:“还不是为了纹姐儿的婚事,之前你三祖母和三婶娘目光高,定要把女儿嫁到书香世家,呵呵。”阮安桐抱住母亲胳膊的手不知为何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