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支院子后,汐颜发明这个院子比婆婆罗氏那边正房大院儿小些,坐北朝南三间房,附带两个耳房。东西配房各是三间。院子中抄手游廊下挂着很多鸟笼,鸟笼中有很多各色灿艳羽毛鸟儿,四周角落摆放着大青瓷花缸,内里种着一人来高石榴树。
听王姨娘说这个,汐颜直摆手说:“那些都是我平常绣着玩,上不得台面。”复又有些猎奇问:“姨娘那里晓得我会做针指?”
“姨娘说甚么呢?我不是这意义,我……我……”汐颜急起来,不晓得该如何说好了。
正打量间,只听得从东北边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衣裙摩擦声,那靓蓝色帐幔尚未被打起,就听得前面传来王姨娘甜腻谈笑声:“未曾出来驱逐高朋,还请大奶奶包涵。”
赵嬷嬷笑着应了声“是”。
两人干脆了一会儿闲话,汐颜那荷包上又绣了一尾红色鲤鱼,外头就有罗氏跟前赵嬷嬷出去传话道:“大奶奶,夫人叫带少爷和蜜斯们回归兰榭去。”
那婆子接口道:“谁说不是,我们姨娘两三年前还常常头疼,吃了很多药下去也不管用,打客岁起依了普渡庵静真师父话,家里造了佛龛,请了观音菩萨来,迟早烧香,姨娘又一日三次菩萨前念佛诵咒,这开了年背面就不疼了,便更加信佛了……”
“我做这些都是给长竹做,针线上人做衣裳外头还穿得,但内里小衣,穿鞋袜我嫌她们做得粗糙,以是都是本身做了给长竹穿。再有,像我这类内宅妇人,常日做些针线活计也好打发余暇时候。”
炎无玉一听却说:“姨娘可不要打长竹哥哥,板子打碎了他,他今后不能陪我玩儿了那可如何好?”
汐颜闻言方想到,本来这王姨娘是这两年才开端信佛了,不过仿佛也有些用处,治了她头疼病,起码申明这菩萨偶然候还是灵。
汐颜顺服跟着她往东边儿屋里去,进入屋中后,王姨娘让她临窗大炕上坐了,本身坐另一边儿,又叫底下丫头泡上两盏老君眉来。
不一时丫头端了茶来奉上,汐颜接了茶浅浅抿了两口,倒感觉暗香扑鼻,王姨娘便笑着说:“我这里粗陋得很,大奶奶可别见笑,只是人都说,人好井水也甜。你来我这里坐,旁得没有,这好水好茶还是管够。”
炎长松等人天然躬身应“是”。
两人一面喝茶,一面又说些家长里短话。王姨娘便问了些汐颜家里环境,汐颜一五一十对她说了。说到汐颜亲娘早逝,王姨娘不但唏嘘了一阵儿,说到本身娘亲也本身七|八岁上过世了,厥后父亲娶进门儿继母对本身和哥哥并不好。
汐颜嫁进门儿后,罗氏将西梢间和耳房打通成了她卧房和宴息处,炎长松等几个孩子进到她房中,公然感觉奇,不免到处逛逛看看。而跟着来这几个孩子丫头婆子天然只能外头廊子劣等着,因而慕汐颜便让丫头腊梅外头号召着这些人,又叫山茶给进本身房中几个孩子拿果品糕点吃。
王姨娘见她如许,便又说:“那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承诺了。”
因而汐颜便点头承诺道:“既如此,那我今后得空时便来姨娘这里,做一做针指,说一说话。只是女人书房中我每日还得去奉侍,怕不能常来。”
或许是因为汐颜面孔可亲,性子温婉,这几个孩子她跟前都较为随便,坐了一会儿竟然她房中捉起迷藏来。
“大姐儿也不是每天要进书房,我今后每过两三天便让我房中丫头金菊出去瞧你,问你甚么时候有空过来,我好房中候着你。或是我拿了针线去你房中寻你也是能够。”王姨娘笑着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