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天然不会怕。”
“安歌。”
大晋重文轻武,现在的兵力是三国中最弱的一个,若不是“凭借”于北燕,怕是早就被灭国了!
始终隐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女子俄然开口打断了丫环的叫唤,声音低而弱,但却还是不容置疑的号令口气。
的确,大晋兵力弱是究竟,但物厚而财丰也并非妄言。北燕仗着刁悍的兵力,觉得大晋凑趣着与他们缔盟,共同抵抗北齐进犯。可究竟上,荒凉中的北燕如果离了大晋的援助,也压根没有活路。
……陵修?!
——父皇最宠嬖的是我三哥,不过我那三哥骄贵自大,还极其好色。
那人便是……北燕使臣,拓跋陵岐么?
棠观性子一向很冷,现在绷着脸,严峻的神采更是含着些迫人的威势,“劝说三皇子一句,此处毕竟是大晋都城,三皇子还是要收敛些好。”
大晋的人,不像他们北燕那么坦直,老是喜好唧唧歪歪那些虚礼,就连长相也偏文弱,男人们一个个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
拓跋陵岐听了这话,倒是像被点醒了似的。
拓跋陵岐刚要说甚么,却又被颜绾打断了。
现在大晋北燕缔盟,其启事有二。一是大晋除了奚家军,便再无甚么气力微弱的军队。而奚家军镇守北疆,抵抗北齐,以是并无充足的精兵能对抗北燕。二是与北燕缔盟后,北齐的国力虽日渐昌隆,却也不敢贸冒然再对大晋脱手。
他眉宇微凝,偏头细细的看了颜绾一眼。
拓跋陵岐心痒难耐,又逼近了一步,刚要抬手,女子却像是吃惊了似的猛地朝后退了几步,轻咳了一声,“三皇子,妾身已是有夫之妇,还请自重……”
闻言,棠观抿了抿唇,微微蹙起眉。
“三皇子若真想寻到那位夫人,要她了偿甚么,大可回到四方馆后派人去调查这位夫人是哪个府邸的,不是么?”
“你这是要多管闲事?!”
闻言,棠观眸光微闪,耳畔俄然反响起一个熟谙的男声。
“哦?用甚么赔?”为首的男人推开了身前几个小喽啰,饶有兴趣的走上前,嗓音带着大晋中人没有的粗暴。
听到女子的声音,拓跋陵岐不怀美意的双眸亮了亮。
他既是子又是臣,甚么都不该该说。
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放肆放肆的很。
被自家蜜斯这么一唤,那名叫安歌的小丫环还是下认识的闭上了嘴。
颜绾唇角的笑容毫无马脚。
颜绾与棠观对视了一眼,都起家走到了门口,将雅间的门微微翻开了些,朝外看去。
恰好,北燕仿佛完整没有这类憬悟,近些年变得格外放肆。
他们北燕向来是瞧不上大晋的。
就在氛围越来越严峻,乃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时,一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模糊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随性。
许是因为颜绾的面貌并不像颜妩那般戳他的心窝,以是他便也没像方才那般见色起意。
楼梯口。
发觉到了那核阅的目光,颜绾不解的转转头,“如何了?”
在拓跋陵岐的胡想里,大晋的女子,大略都是弱不由风,柔滑得像花一样,虽宝贵却又等闲便能激起他折断摧毁的*。与之比拟,北燕的女子天然没了那种风情。
“不就是打碎了你们的酒吗?我们赔就是了!”
晋帝尚文,对这盟约非常看重,只感觉有北燕这个盟友,便可长享承平。一来二去,大晋在北燕前的姿势更加低,乃至带上了些奉迎的意义,以是在联盟中一向是势弱的那一方。
“三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与那位夫人将曲解解释清楚也是好的……”她很有分寸的说话道,“只是恐有流言流言传出。如果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