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子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大晋王妃……
“啊!”
棠观性子一向很冷,现在绷着脸,严峻的神采更是含着些迫人的威势,“劝说三皇子一句,此处毕竟是大晋都城,三皇子还是要收敛些好。”
那人便是……北燕使臣,拓跋陵岐么?
听到了这身份,那小丫环惊了惊,但却没有设想中那么失措,只是又挣扎着要扑回自家蜜斯那边,嘴里嚷嚷着,“北燕皇子又如何,我家蜜斯……”
棠观的视野错开辟跋陵岐,便瞥见颜绾也提着裙摆,缓缓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三皇子许是不知我们大晋的民风,方才那位夫人挽着发髻,申明已是嫁为人妇。在大晋,女子常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特别的节日才会到街上来。而就算是出了门,哪怕是待字闺中的蜜斯,也不会等闲与陌生男人多说一句,更不必说结婚后的妇人了。”
二楼独一的几桌来宾都纷繁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拓跋陵岐听了这话,倒是像被点醒了似的。
现在大晋北燕缔盟,其启事有二。一是大晋除了奚家军,便再无甚么气力微弱的军队。而奚家军镇守北疆,抵抗北齐,以是并无充足的精兵能对抗北燕。二是与北燕缔盟后,北齐的国力虽日渐昌隆,却也不敢贸冒然再对大晋脱手。
男人挑了挑眉,随便抬手挥了挥。身后立即有一小喽啰冲了出来,将那丫环一把拉到了中间,将她扣住,恶狠狠的说道,“我家主子是北燕三皇子!”
拓跋陵岐心痒难耐,又逼近了一步,刚要抬手,女子却像是吃惊了似的猛地朝后退了几步,轻咳了一声,“三皇子,妾身已是有夫之妇,还请自重……”
“哦?用甚么赔?”为首的男人推开了身前几个小喽啰,饶有兴趣的走上前,嗓音带着大晋中人没有的粗暴。
颜绾皱了皱眉,刚要转头给得空递个眼色,却见身边的肃王殿下竟是已经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颜妩眸色微滞,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他直立矗立的背影之上,只感觉这背影似曾了解,有些莫名的熟谙。
拓跋陵岐转头瞥见颜绾也是顿了顿,但却没有暴露甚么别的恶心神采。
要论起启事……
“本王……”
“你这是要多管闲事?!”
这几年晋帝对北燕的宽大更是已经到了放纵的境地。现在,就连北燕皇子都能这么肆无顾忌的透露身份,当街调戏民女了……
——父皇最宠嬖的是我三哥,不过我那三哥骄贵自大,还极其好色。
始终隐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女子俄然开口打断了丫环的叫唤,声音低而弱,但却还是不容置疑的号令口气。
“不就是打碎了你们的酒吗?我们赔就是了!”
发觉到了那核阅的目光,颜绾不解的转转头,“如何了?”
的确,大晋兵力弱是究竟,但物厚而财丰也并非妄言。北燕仗着刁悍的兵力,觉得大晋凑趣着与他们缔盟,共同抵抗北齐进犯。可究竟上,荒凉中的北燕如果离了大晋的援助,也压根没有活路。
“你,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
就在氛围越来越严峻,乃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时,一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模糊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随性。
……陵修?!
棠观嘲笑,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特么是在搞事情啊?!
颜绾唇角的笑容毫无马脚。
他既是子又是臣,甚么都不该该说。
颜绾低垂着眼,看似耐烦的解释道。
又狠狠瞪了棠观几眼,拓跋陵岐也未几说甚么,一挥手,“走。”
是了,嫁人了又如何。只要不是甚么达官权贵的人家,以他的权势,大可将人掳返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