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
拓跋陵岐听了这话,倒是像被点醒了似的。
……陵修?!
的确,大晋兵力弱是究竟,但物厚而财丰也并非妄言。北燕仗着刁悍的兵力,觉得大晋凑趣着与他们缔盟,共同抵抗北齐进犯。可究竟上,荒凉中的北燕如果离了大晋的援助,也压根没有活路。
北燕皇子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大晋王妃……
听到了这身份,那小丫环惊了惊,但却没有设想中那么失措,只是又挣扎着要扑回自家蜜斯那边,嘴里嚷嚷着,“北燕皇子又如何,我家蜜斯……”
她踉跄了几步,又盯着棠观瞧了瞧,这才咬了咬唇,回身跟着安歌仓促的下了楼。
他既是子又是臣,甚么都不该该说。
“三皇子许是不知我们大晋的民风,方才那位夫人挽着发髻,申明已是嫁为人妇。在大晋,女子常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特别的节日才会到街上来。而就算是出了门,哪怕是待字闺中的蜜斯,也不会等闲与陌生男人多说一句,更不必说结婚后的妇人了。”
拓跋陵岐面色愈发阴沉,刚要提步追上去,倒是被棠观抬手拦住了来路。
“三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与那位夫人将曲解解释清楚也是好的……”她很有分寸的说话道,“只是恐有流言流言传出。如果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不当。”
“安歌。”
许是因为颜绾的面貌并不像颜妩那般戳他的心窝,以是他便也没像方才那般见色起意。
棠观冷冷的偏头,“还不走?”
声音不高不低,但却放肆放肆的很。
拓跋陵岐刚要说甚么,却又被颜绾打断了。
颜绾后颈一凉,翘着的唇角僵了僵,“是么?难不成我在坊间听闻的传言,就是那位北燕质子的原话?哈,哈,哈。”
颜绾皱了皱眉,刚要转头给得空递个眼色,却见身边的肃王殿下竟是已经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该听到的人,都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的确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