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动,在门口立了一会,比及绯桃出来通禀后,这才笑着给朱老夫人请了安,“母亲,贵妃娘娘派了夏寺人过府赐了年礼,我们家姐儿的我已命人送去各处院阁,这里是贵妃娘娘特地贡献给您的,还请您过目。”
侯夫人没法,只得“扑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有件事媳妇一向都没敢开口跟您回禀,现在倒是不得不说了。好教您晓得,现下可只要萱姐儿能救我们贵妃娘娘了!”
腊月深冷,西厢暖阁新砌的热炕坐起来要比正堂的舒畅些,再在炕前烧两个炭炉,便将屋内湿寒一并扫尽。明萱因要与东平太妃作那幅妙莲观音,又嫌弃漱玉阁不敷和缓,便将笔墨纸砚一并移至了安乐院暖阁,每日卯末过来存候后,便就赖着不走,琳玥也有兴趣想要学这技法,便也跟着窝在暖阁。
裴皇后总不成能明着做甚么。
建安伯掌管禁宫保卫,倘若他肯脱手,贵妃宫中的安然自是要可靠几分。贵妃向来谨慎谨慎,身边的嬷嬷也尽都是些短长的,只要流派紧了,又有能够通报动静的渠道,她再重视吃食琐事,想来这胎也没那么轻易掉的。
她眉头紧皱,沉声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她想到这几日出门连续有人探听明萱,乃至另有几家伯府悄悄使了中人过来留了求亲的帖子,她怀着私心俱都截拦下来。但只要等过了年,各家府邸接踵请宴,婆母一旦出了门,这些事都是瞒不住的。
但皇宗子可否安然诞下,却还是个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