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夏季固然酷寒,但街上却并不冷僻,商店鳞次节比,并未因为年节而停业,反倒有很多商贩早早地摆上了摊呼喊起来,又有茶馆酒坊,还刚过辰时,便已经人声鼎沸,客充斥来。
她顿了顿,“御前听封,韩大人拒了先帝爷宁国将军的擢拔,反讨了恩旨要卸甲归田,留在盛京听差,先帝准了,当即赐下官职和府邸,便是我们对方那座。既成了紧邻,来往便天然多起来了。”
明萱惯会察言观色,笑着开口,“不若还是让孙女儿走这趟吧!”
她想着萱姐儿有丫头婆子陪着,到时请了菩萨就回,倒也算不得违了端方,这便点了点头,好生叮嘱了严嬷嬷一番,又抚着明萱的手温言说道,“那便要辛苦我们萱姐儿了,归去换得厚些,带上手炉,莫要也着了凉。”
如许想着,她的表情又好了几分,对过几日辅国公府上的邀宴也更等候了几分。
明萱换了身略厚些的袄子,仍旧披了那件灰狐狸毛领子的大氅,不施粉黛,只一身素净打扮上了马车,雪素与丹红捧动手炉坐在一侧,严嬷嬷领了几个细弱的婆子另坐一车,背面还跟着一小队仆人护着,一起便往西郊而去。
明萱算了算,五年前,韩修该只要十八,恰是少年对劲威风凛冽的时候,按常理说他立下那等军功,又是卫国将军的义子,正可名正言顺接下西北军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手中把握一方兵事,便是得了最大的实权。但他竟然拒了……
明萱眉头紧皱,“得胜还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