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心下微讶,二伯母平素与大伯母锱铢必较,没想到这会却那样豪放。她双眼微眯,“不瞒二伯母说,这屏风实在是当年韩家悔婚时候留下的物事,那行聘的票据上只写了喜鹊登枝屏风一座,可前些日子侄女儿闲来无事清算库房时才发明,这竟还是金针夫人的真品。”
可如果二伯母肯领受,那便不一样了。
可明萱却又是从那边获得那面喜鹊登枝的屏风?
二夫民气中俄然生出几分猜疑,她摸索地问道,“萱姐儿另有如许的好东西?倒是未曾传闻过你母亲的陪嫁里有它。”
倘如何贵娶了漱玉阁的丫头,她便好名正言顺将他当作陪房带到夫家去。
二夫人脑筋转得缓慢,金针夫人的屏风奇怪,明荷的嫁奁里又刚好缺了座屏风,四万两的代价又实在过分诱人,倘若她不顺势要了,莫非还要便宜了东平老太妃和辅国公夫人不成?韩家悔婚,留下聘仪原是该当的,既是萱姐儿的物事,合该任她措置,论谁都挑不出错来的,本身这又是在怕甚么?
二夫人脸上便漾起了几分对劲,她很有几分自大地说道,“前几日请钦天监的大人合过八字,说是斑斓佳缘,天作之合,这辈子公道当伉俪的命。”
明萱忙向她道贺,心中却想着,二伯母固然为人有些权势,刻薄的名声在外,可对于本身的后代倒是极好的。
是在思疑屏风的真假,亦是在诘问它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