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李家。
贞娘到了老虎灶里,一如既往的帮着水伯干点活,内心却在揣摩着,因着田家之事,家里正在产生一点一滴的窜改,民气也在凝集。只是现在家里老的长幼的小,病的病,生存艰巨啊,贞娘揣摩着弄个甚么来补助家计。
常例的在厨房门口的大缸边上洗漱,随后提了大铜壶,想着,又到隔壁爷爷奶奶那边,筹办提了他们的铜壶一起去打热水。
“跟着。”贞娘一摆手道。
“贞娘,贞娘……”这时老虎灶门口,一个少女手里抱着一捆稻草在那边高低跳着叫她。
“管他去那里,死在内里倒费事了。”赵氏回过神来,倒是忿忿的道。
贞娘翘着嘴角,她这娘亲就是嘴硬,没看她那眼眶红红的吗?
一夜无言。
“那你也不能说‘没闯个模样就别返来啊’,这在家日日好,出门万事难哪,每年这徽州出去做买卖的有多少,可闯出个模样的又有几个,你这不是绝了他的退路吗?”吴氏抱怨着。
李老爷子说着,又是一阵咳。
“是,我晓得了。”李景福回声,说完,就背着包裹,开了院子大步分开了。
“咳咳咳……”李老爷子咳着,吴氏赶紧拍着他的背心,好一会儿,李老爷子喘匀了气味才道:“还不是你惯的,在本地,他的名声早烂透了,他还能找甚么事作,他如果再无所作为,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你……”李老爷子急了,这老婆子就爱跟他抬扛。
“就你话多,我奉告你,这事你别嚷嚷啊。”李老爷子板着脸。
不过,能卖几个是几个,蚊子腿也是肉啊。
当然,这东西实际上也赚不了几个钱,并且这期间的当家主母,那都是节约持家的,这东西没啥技术含量,只要看过,就能学会。
并且,当初为了搞旅游,那些老乡可把稻草的编艺阐扬到了极致,那些稻草编的东西很有艺术性,再画上画,一个个都都雅的紧,李贞当时猎奇,也跟着老农学了两手。
“景福嫂,我刚才看到你家道福背着个包裹出门了,这是要去那里啊?”路过,有个打号召的问。
赵氏回屋里了。
“看你们有没有人偷吃。”喜哥儿撅着嘴道。
没成想,刚畴昔,就看到自家老爹就跪在那屋门口:“爹,娘,我走了。”
出得院门,就跟着人流朝老虎灶去,没想又看到自家娘亲赵氏站在一边的屋檐下。两眼正看着远处城门口。
“当真。”喜哥儿眼睛一亮。
三人便到院子的一角,搬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孙月娟把稻草放开。
“嗯,去我家吧。”贞娘点头,然后回了老虎灶,提着满满一铜壶的热水,带着孙月娟一起回家。
“头发长见地短,你懂个甚么,我就是要绝了他的后路,他混了这些年,志气早就消磨了,不把他逼到死路,他如何抖擞得起来?”李老爷子急了道,说话快了,又是一阵咳。
当然,在贞娘的内心,她最想弄的是制墨,毕竟她在当代时她就是李氏子孙,一手制墨技术也还不错,只是现在李老爷子在这一行很有些奥妙,再加上这个期间,一个女子要进入制墨行,难度不小,她得好好揣摩揣摩。
“啧,晓得晓得。”吴氏摆了摆手,随后又嘀咕子句:“你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你觉得这事不说别人就不晓得啊?景福媳妇儿可不是个傻的,我们有甚么值钱的东西,她内心明镜儿似的,除了那两幅棺材板,另有啥?”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回屋吧。”吴氏看他又急的喘不过气来,赶紧摸着他的背,扶着回屋里。